“其实,钟长鸣老先生当年是跟着孙先生一起的,后来因为他年事已高回到了阳谷县教书育人,希望能培养出更多更好的革命好苗子,钟老先生曾经推荐我去黄埔高校,我当时犹豫了很久,决定要去的那天晚上,我最后想去抱你一下,谁知道就这么一下你就尿了我一身,换完了衣服也就赶不上去青榆的火车,后来传回来的消息是,当时我们这批南下的船触礁了,死伤也一大半,不知道我要是在这条船上是生是死,你曾经在不经意的时候救了我。”
“你祖父曾经把我软禁在家里一段时间,那个时候商行都是你爹和你三叔照看的,后来我就你用这段时间编了一个密码本,咱家是做生意的,打算盘是基本功,所以密码是按照算盘的规律改编的,你要是在家无事可以拿来学一下,万一以后能用上呢,或者,我是说,希望你,永远都不会用上。”
“周铭、钱禹、赵来虎都是我的人,他们都是孤儿,是钟先生收留了他们读书识字,后来我接收了钟先生的教书房之后,挑他们三个去了商行,明面上的身份是商行的伙计,实际上,他们跟我一样都是阳谷县国民政府情报处的人,赵来虎以后就跟你吧,他这人忠心,在这个时代,能够保持忠心很难得,他身体也强壮,身上还有些功夫,危险的时候能够保护你,我看你跟他还能玩的挺好,别让他干太复杂的事情就行。”
“周铭和郝临安都曾跟我说过,你姑父家里好像有些问题,你姑姑估计也发现了他们家老爷子投靠日本人的事情,他们家一个掌管政权,一个掌管财政,如果日本人大肆南下他们的选择估计会影响到整个地区,包括对咱们家的影响,所以,你一定要万分的小心,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一定不要跟他们起冲突,必要的时候需要救你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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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李盛灼已经睡着,李钰看着熟睡的他内心复杂的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突然想起来,两个洗澡赤裸相见的时候,他看到李盛灼的右胳膊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痕,他曾问过李盛灼这个是怎么弄的,李盛灼也没正面回答过,今天他俩这个都坦白了出来,是当年一连消失好几周都不见,跟郝临安去青榆救人的时候负的伤,就是这个时候他遇到了周兰。
李钰伸手摸到了这个疤痕,他不断的抚摸着仿佛想把这条疤痕摸平,摸消失,第二天天明,他睁开眼睛发现此刻他贴着李盛灼的胳膊,李盛灼见他醒了就把胳膊抽了回去微笑的说道:“快起来吧。”
换好衣服,洗漱完毕,李盛灼的表情就像昨晚的事情仿佛跟没发生过一样,要是不桌边凳子上放着的醒酒汤,李钰就全当是一场梦。
李多圪的满月酒过完,就要到了李庆汀五十九岁的生日,根据老人不过六十整岁的传统,他们决定今年的生日要当六十大寿一样举办,这期间李盛灿的儿子陈凌童的满月酒也到了,李盛灼不让李钰参加,李钰这才确认原来那一晚真的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