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宁脸红红地笑:“二爷很温柔,没伤着我,只是我今日想偷个懒而已。”
秦嬷嬷松了口气:“女儿家身子娇贵,要好好爱惜,有些时候不该惯着的就不能惯着……”
已然是个母亲的口吻。
温时宁心生暖意,扑进她怀里撒娇。
“知道了,若是二爷欺负我,我便告诉嬷嬷。”
秦嬷嬷立即道:“二爷疼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欺负你。”
颇有些手心手背都是肉的为难。
温时宁想起早上的一幕,仰起小脸望着她笑。
秦嬷嬷心知躲不过,摸摸她的头道:“我和廖老不可能,也没那个意思,你和二爷呀就别瞎操心了。”
“哦……”
温时宁乖乖靠在她怀里,一脸娇羞地说:“嬷嬷,我就是想告诉你,我现在真的觉得自己好幸福,幸福的像一场梦……你知道吗,我有时好感激当初那个勇敢的自己。”
“和二爷初见那日,若不是我勇敢争取,就不会有现在的幸福。”
“我不懂得什么大道理,只是这一路走来,有了许多的感悟。都说人生苦短,也就几十年光阴,且没有重来的机会……”
“所以呀嬷嬷,不喜欢什么,就大大方方的讲,不然别人会认为你并不介意。若是想要什么,也一定要坦坦荡荡的去争取,不然好事是不会平白无故的落在自己头上的。”
秦嬷嬷表情微怔,随而失笑,语气还有些惆怅。
“二夫人的意思我明白,若是再年轻个十几年,我或许也能生出勇气来……但现在真老了,再经不起什么大起大落了。”
另一边,廖神医也是这个意思。
“都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了,折腾不起也不想折腾了。”
倒不是傅问舟多事,是他在每日的晨诊时主动坦白。
“我和秦嬷嬷清清白白,你俩可别瞎想。”
傅问舟笑笑:“我知道,我们没有瞎想。”
廖神医不信,甚至有些生气。
“咋的,我俩老骨头,就不配花前月下,不配被误会?”
傅问舟:“……”
“那您老想怎样,不会想让我保媒吧?”
廖神医冷哼:“看吧看吧,还说没瞎想。”
傅问舟扶额,无奈失笑。
廖神医叹了声:“算了……都临到头了,何苦来着。”
若是朋友,生死离别,大不了哭上一场。
可若是走了心,那就得从心上挖走一块肉,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