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课结束之后,班主任召集三个班的学生,简短地开了个大会,主要还是针对何霞的事进行思想教育。
当然何霞呢,是不可能再放回来了,人证物证都有,偷盗行为基本上已经坐实。
唯一有争议的,是应该以偷盗国家财物的罪名起诉,还是以偷盗他人财物的罪名起诉,属于恶劣程度和量刑的差别。
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是普通人能干预的了,所以云岁岁只是听听,没有再把注意力放在这上头。
同时,班主任也严肃批评了旷课一整天的张秋文和何霞。
虽然张秋文谎称她们是受到了派出所的传召,可同样被传召的其他人都是空闲时间去的,只有她们俩耽误了上课,这说法显然不成立。
于是就在大会的结尾,班主任还让两人到讲台上进行了深刻的自我检讨,并严肃表明,如果再有这种情况发生,就会考虑让她们退学。
这下两人可以说是面子里子都丢了,一时半会都扑腾不起来了。
尤其是王双,挺高个大个子,却整个人都缩了起来,坐在最角落的地方哭得都快抽了。
她本来就不是多聪明,能上工农兵大学全靠一家三位烈士。
但同样的,没有父亲的她家庭条件比较贫苦,母亲一人供她上大学的日常花销已经十分吃力。
如果被退学,那全家扎紧裤腰带这么长时间就都白忙活了,她也肯定会被全村笑话。
这样想着,她无比懊悔当时听张秋文的话。
所以在大会结束,张秋文来找她吃午饭时,她始终低着头不吱声。
今天丢了这么大的脸,张秋文已经够烦的了,现在看她不搭理自己,更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王双,你聋了还是哑了?我叫你吃午饭呢!”
王双虽然不太聪明,但也不是完全没脾气。
明明是她连累了自己,竟然还对自己颐指气使,这不是欺负人么?
她咬咬牙,鼓起勇气道:“张秋文,你自己去吧,以后我都不想跟你一块了。”
听到她这么说,张秋文眼睛顿时瞪大,“你啥意思?你要跟我绝交?”
王双垂下头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