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答应我喝的药。”
云岁岁微笑道:“早就劝您坚持喝,你要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要么就是找各种理由推辞,现在连苹苹那么小的孩子都能看出您肾不好,这药您说什么都得喝了吧?”
杨大娘刚来那阵,云岁岁就给她摸过脉,还开了补身体的药。
可她偏说中药有股捂坏了的酸泥浆味儿,怎么着都不愿意喝。
果不其然,看到那碗汤药,杨大娘又磨蹭道:“瞧着有点烫呢,凉凉再喝。”
云岁岁还能不知道她咋想的?
她捧起碗,“不烫,温和的,入口刚刚好。”
“我现在嘴里有点苦,要不喝两口水再喝药?”杨大娘又想去倒水。
云岁岁撅撅嘴,“杨大娘,您就别忙活了,这药也是为了给您调养身体,又不是要害您。”
“您想想,要是连身边人的病都治不好,那我过去拿好意思说自己是个大夫?您就为了我,委屈委屈自己,喝一口行不?”
明知她是故意装出可怜巴巴的样子,可对上她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杨大娘却还是心软了。
她叹了口气坐到桌边,视死如归地拿起碗,眼一闭,把药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喝完后,嘴咧得老大,嘴里忽然一甜。
她睁开眼,就见云岁岁把果脯送到她手上,笑眯眯道:“最多吃两颗,不能多哦~”
说完,就上楼睡觉去了。
杨大娘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无奈,脸上却是带着笑的。
唉,难怪顾副团被拿捏得死死的。她这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太婆,还不是吃这一套!
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间,云岁岁听见了铲土的声音。
她懒洋洋地起身,拉开窗帘往下看,就看到杨大娘和邵韵文在院子里,正抡着镐头翻着地。
曲苹苹也在一旁,帮着给外头晒的药材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