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牛立业不同,牛立业至少有名有姓有体面工作,真要对云岁岁做什么,他也得掂量一下自己能不能承担得起后果。
可这偷药贼在暗处,姓甚名谁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子更是不清楚,万一偷东西只是他的试探,背后有更大的阴谋,那真是防不胜防。
杨大娘能想到的,云岁岁自然也明白,也就没有打消她抓到那个人的想法,反而一起想办法抓人。
“柴胡不是什么珍贵的药材,之前咱们晒了不少药都没丢,反而只有它丢了……”
云岁岁分析道:“最近有些倒春寒,学校里很多同学都感冒了,柴胡有解热抗炎、疏肝解郁之效,那人偷它,很有可能是为了治风寒。”
“那我明天拿些党参片和甘草片出去,大娘你在屋里注意点,如果他真是为了治感冒,肯定会再来拿的。”
她想了想,觉得还不保准,便又道:“再拿些香附和青皮吧,万一是为了调理肝脏,更全面些。”
这些分别是柴胡汤和柴胡疏肝散的主要成分,一个为了解表散热,多用于治感冒,另一个则是用于疏肝理气调理干燥,是柴胡最广泛应用的两种药剂。
听到她这么说,杨大娘顿时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我明天就坐在窗户跟前儿看着,一只蚊子都飞不出我的视线!”
云岁岁笑了笑,就算考虑得够全面,这样也只能抓到那些没什么心眼的偷药贼。
如果真是有组织有预谋的恶人,说不定会料到这些是为了勾出他的鱼饵,明天也不一定出现。
只能但愿对方只是治病心切,并没有更大的坏心。
熬完最后一锅药,按剂量倒在膏药纸上,自然放凉,云岁岁和杨大娘两人把膏药打包好后,就回屋休息了。
第二天是一整天的课,放学后她先去医院问王岩松的情况,顺便看看江守仁休息得怎么样了。
刚到办公室,就看见江守仁在训斥葛红军:“让你看着病人都能睡着,你吃饭的时候怎么不睡着,偷看人家小李护士的时候怎么不睡着?啊!”
葛红军一张脸红了白白了红,头都快要垂到地上去了。
江守仁还不解气,拍着桌子道:“要不是你师兄下班的时候去看一眼,王岩松就要让你害死了,你就成了杀人犯了知道吗?!”
云岁岁刚进门就听到了这个,顿时皱起眉头,“怎么回事?”
师徒二人看到她,表情大不一样,葛红军眼泪巴巴地别开脸,好像无颜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