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云岁岁倒是同意,毕竟顾钧上辈子立的唯一一个一等功,代价就是死亡。
何秀月又继续道:“我可以帮你们解决这份申请,顾副团长能继续在部队里稳步向前,你也不用和他离婚,怎么样?”
云岁岁唇角扯了扯,虽然她确实想保住顾钧的前途,但也很想跟他离婚怎么办。
不过她也没有为难何秀月,毕竟她知道,离婚这事主要的症结还是在顾钧,外界再怎么努力都不行。
她心中微微叹气,面上却不露声色,接过那条丝巾,“成交。”
“洪小丫那边……”
何霞这边了了,洪小丫那边她却不能放过,不给个教训,岂不是谁都能偷她的东西了?
做坏事不得到惩罚,就是在助长坏心。
何秀月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想法?
她又朝包里掏了掏,“洪小丫让我把这个给你。”
云岁岁看向她手里,是一张工业票。
工业票这东西可不好弄,像自行车缝纫机这些大件,如果不用票,价格得翻上一两番。
多少人攒够了钱,却因为没有票而只能望而却步。
这种好东西,不可能出自洪小丫之手。
毕竟她如果有工业票,压根没必要偷丝巾。
丝巾上的商标还没摘,显然她没准备自戴,自己不用的话,自然是要么送人要么卖掉。
以洪小丫的家庭条件和能接触到的人,后者的可能性比前者更大。
丝巾受众小,识货的也少,相比于人人都想要的工业票,自然没那么好卖。
所以云岁岁推测,这东西应该是何秀月自己出的。
所以她没接。
何秀月了然,保证道:“你放心,我也不是冤大头,这个算是何霞和洪小丫一起出的,她们做错了事,肯定要付出代价。”
只是代价未必是同一样东西而已。
洪小丫看重钱,所以需要攒钱还她;何霞最不甘低人一头,所以要每天替她打水打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