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过太多为了求子吃药打针甚至求神拜佛的人了,把自己折磨得认人不人鬼不鬼,好像这辈子就为这一件事活着。
她不想成为那样的人,她的价值也远不止是传宗接代。
不过她知道这想法有点太超前了,李文娟未必能理解,便认真道:“我会好好考虑的。”
李文娟点点头,心里揣着这么大个秘密,偏偏又不能和人分享,只能带着满腹的激动和憋闷回家了。
云岁岁把自己的《赤脚医生手册》借给孙继军,这孩子倒也乖巧,坐在一旁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
等她整理好药品准备下班的时候,他已经看了小半本。
云岁岁见状,起了教考他的心思,没想到几个问题问下来,孙继军竟然回答得一字不差,就好像他看过的书都印在了脑子里一样。
哦吼,见到活的天才了!
记忆力好意味着学得快,虽然离独立看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给自己打打下手肯定没问题。
她心情不错地宣布下班,还给孙继军拿了两个苹果,让他跟他哥一起吃。
刚进大院,收发室的士兵就钻出来,“云大夫,有你的电话!”
云岁岁有些好奇,上次给老家打电话,叶青兰不在,所以她前几天又打了一遍,跟婆婆聊了聊近况,之后还把家里人所需要的药都配好寄了回去。
父亲和师父都写信表示收到,如今才过去几天,没有急事的话,按理说不会有人打电话过来。
拿起听筒,那边传来叶青兰的声音:“岁岁呀,最近怎么样?在镇卫生所习不习惯?”
“挺好的,妈您怎么样,给您和小梨寄的药收到了吗?”云岁岁也关心道。
叶青兰絮絮叨叨地说:“收到了收到了,你要是忙的话,就别往回寄药了,多麻烦!我和小梨都挺好。”
云岁岁笑了笑,状似不经意地问:“前两天不是刚跟您通过电话嘛,您这么快又打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不是她多疑,而是叶青兰向来节俭,顾钧参军这么多年,她除非有事,否则不会主动打电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