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英被推得踉跄,一屁墩儿摔在地上,手掌擦破了皮。
她疼得眼角泛泪,看着顾家的大门,心中满是恨意。
叶青兰回了屋,心里有点忐忑。
她讪讪地看向儿子,“钧儿啊,你看岁岁那……你跟她说说,她那个继姐已经被撵出去了。”
“这个不急。”
顾钧坐到椅子上,“我跟您聊聊。”
叶青兰挪到炕边坐下,故意作出烦他的样子,“聊啥啊?你赶紧找你媳妇去,跟我有啥可聊的?”
“妈,我知道您做这么多都是为了我好。可是妈,您认为的好,不一定适合我。”
顾钧认真道:“就像孩子这事,岁岁从来没想过瞒您,是我不让她告诉您的。您想让她做个贤妻良母,一天到晚围着我转。可我是个男人,有手有脚的,怎么就需要女人迁就我照顾我了?”
“她或许有不足之处,可人无完人,她明明也有很多优点,她漂亮独立有文化有思想,还救过您和小梨,这些难道都不值得被看见吗?”
“如果您只能看到她不好的一面,那我就算娶个仙女回来,她也是不够好。既然和谁都长久不了,那我不如现在就和岁岁离了,以后都不再娶妻,就守着您过,您看怎么样?”
“呸呸呸!”
听了他的话,叶青兰直骂晦气:“胡咧咧啥?你要打一辈子光棍,等我到地下你那死鬼爹都得跟我拼命!”
“行了行了,我老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整不明白,也管不了!但有一件事我是知道的,这古往今来,就没有谁家媳妇不让自个男人碰的!”
别的她不管,她就是觉得云岁岁没那么爱钧儿。
提到这件事,顾钧轻咳两声:“我也说过了,不是她的问题,是我早年在部队里受过伤,大夫说了,最近几年不能……咳,不能行房事。”
“你就搁那扒瞎吧!你明明伤的是后背,和那档子事有啥关系?”叶青兰不信。
顾钧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不是这次,是上次的支援战。”
叶青兰回忆了一下,不确定道:“73年那回?”
她记得儿子在73年也受过一回伤,伤得不轻,在医院躺了两个月。
只是那时候小梨还小,她抽不开身,知道他没有生命危险后就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