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吃不了苦,但你放心,我既然已经自愿下乡了,就不会让你帮我做什么的,无论多苦多累,我都能自己完成。”
佳人眼圈红红我见犹怜,一旁的男知青看不下去了,“英子,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妹妹?”
云英苦笑着点点头,“张正哥,岁岁不愿意承认和我的关系,还是别提了。”
叫张正的男知青不赞同的看向云岁岁,“这位同志,你怎么能这么跟姐姐说话?同样姓云,你姐姐温柔善良贤惠大方,而你却刁蛮任性霸道恶毒,你难道就不觉得羞耻吗?”
听着这爹味十足的发言,云岁岁表情一言难尽。
她嫌弃地看了云英一眼,冷淡道:“怎么,你难道没告诉你的张正哥,咱俩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云是我的姓,而你,亡父的三年孝期还没过,就迫不及待地把名字改成我爸的姓,这些你都没提?”
听到这话,原本还觉得云英哪哪都好的其他知青,顿时觉得有些怪异。
刚才她在车上的时候,明明说自己父亲是机械厂厂长,而且家就住在冰市,让大家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她,她一定会尽量帮忙。
可这父亲不是亲生的,她是一句都没提。
还说什么父亲偏心娇气的妹妹,跟她并不亲,为了不让妹妹吃苦逼迫她下乡。
废话!人家亲爹不偏心亲闺女,难道要偏心你这个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继女?
被一个女人驳了面子,张正心中难堪,脸上更是涨得通红。
因此他不管云英扯他的衣角让他别说了,咬牙切齿道:“那你们家逼英子下乡又是怎么回事?就算是继女,难道就能随意欺辱,拿她给亲生女儿顶包了?”
“就是!凭啥啊!英子都考上正式工了,凭啥让她下乡!”
这种事可算是捅了部分知青的肺管子了。
毕竟现在大部分家庭都不止一个孩子,而这些下乡的知青,也有很多都是家里的“牺牲品”。
像云岁岁这种既得利益者,就是他们发泄怨气的对象。
见他们拿看阶级敌人的眼神看自己,云岁岁不仅没有害怕,反而不紧不慢地问云英:“冒昧问一句,你考上了哪的正式工?”
云英憋红了一张脸,却说不出一个字。
而另一个穿着列宁装的短发女知青站出来,义正言辞道:“怕啥?就算市医院的见习医生只是临时工,你也比她这个靠牺牲别人利益换自己安稳的吸血虫强!”
“鸿雁姐……”云英咬着嘴唇,脸色煞白。
看着她的模样,云岁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