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刚才将他拉上来的村民们又帮忙把他抬回了家。
云岁岁为他简单处理了伤口又施了针,告诉叶青兰顾钧一会就能醒之后,就去厨房配药熬药。
这回可好,不仅要解药性,还得驱寒治旧伤,配药的难度一下子就提升了好几倍。
而屋里的顾钧也果然像她说的那样,很快就醒了过来。
叶青兰看着一脸病容的儿子,眼眶都红了,关心道:“儿子,感觉咋样了?”
顾钧缓了缓神,喉咙沙哑地回答:“好多了。”
叶青兰深深地叹了口气,表情凝重,“钧儿啊,你跟妈说实话,你和岁岁……你俩睡一块了吗?”
顾钧一愣,随即垂下了眼。
这叶青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果然,儿子就是因为媳妇不和他睡,才会大晚上出去冲凉!
他们老顾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娶个媳妇不能生也就罢了,连碰都不让碰,拿谁当冤大头呢!
她沉了一张脸,啥也没说扭头就要走。
顾钧怕他妈找云岁岁麻烦,连忙道:“妈!是我自己受了伤身子不行,跟她没关系,您要是想让我把脸都丢光,那就去找她。”
叶青兰动作顿住,恨铁不成钢道:“没出息的玩意儿!”
他儿子她能不知道吗?
穿开裆裤的时候,那玩意就比别人家小子大,咋可能不行!
他伤的是后背又不是裤裆!
他们老顾家竟然还出了个情种,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种地步,连尊严都不要了。
这要是别人家的丈夫,叶青兰还能夸一句痴情。
可这是她自个儿子,她只觉得心疼又头疼。
凭啥啊,他们家钧儿长得好有前途,那可是十里八乡独一份的好男儿,凭啥沦落到连自个媳妇儿都碰不了的地步?
不行,她绝不能看着儿子做出这种糊涂事!
叶青兰没有明着去找云岁岁,心里却已经有了别的想法。
这边云岁岁还不知道婆婆误会了自己,好不容易配好药方,正抓着药材往陶罐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