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周浅柠想跟着来的,宋辞了解这丫头的性子,表面张牙舞爪,内里胆子很小,现在又是怀着孕,听说是一回事,眼见着又是另外的情况。不想把她吓着,宋辞没让她来。
许方州关切道:“二嫂,你没事儿吧,当时有没有吓坏?”
宋辞实话实说:“当时被下了药,昏睡好几个小时,醒的时候昀礼已经抱着我冲出去了,没机会看到,就不知道害怕。不过,在车里等他们那几分钟,说不上来的感觉,很恐慌。”
“总算是平安到家了。听说栾可佳在二哥手上,被宋翊接走了吗?”
季昀礼受了伤的腿平放在沙发上,另外一条腿曲膝支着。懒散地靠在那,唐屹坐在一旁,生怕伺候的机会被人抢去了似的。
一屋子都是自己人,季昀礼直言不讳:“我看上去那么没用?还能让他把人带走!他和宋延还是想想西雅图港口的那批军火怎么给裴昌启交代吧。”
这次季昀礼和柳景楠受了伤,但宋延、宋翊绝对算得上偷鸡不成蚀把米,西雅图的生意基本是折了。
王珂又说道:“暂时别硬碰硬,但是,长远来看,你们有相对完全的对策吗?”
季昀礼表现的好似事不关己,这次跟去的几个特种兵,除了他,没有人知道真实身份,司刈和李堰的行动任务,是最高机密,他是关键人,打算就这么一直瞒下去。
宋辞极少会像现在这样担忧,她是怕了,确切地说,是后怕。
“这事儿急不得一时,宋家的账不是几时几刻能算清楚的,慢慢从长计议吧。”其实,宋辞很想说,如果为此让季昀礼再次冒险,她是万万不肯的。
刚吃过晚饭,季昀礼就把一屋子人打发了。
最后走的是宋聿、宋凛兄弟。宋辞送他们到院子里。
“姐,你现在是不是动摇了?”下午宋辞说从长计议的时候,宋聿就看出她复杂的神色里面藏着担心、纠结和不安。
“十四,你说,这仇非报不可吗?” 宋辞毫无底气的似问似答。
宋聿把手搭在她肩膀上:“姐,我懂。不报仇你总觉得遗憾,会对大伯、长姐有所愧疚。报仇,你是担心把姐夫卷到更加危险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