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进入宋家的人,只要迈出过这道门,再进来,都要经过严格的安检。光是安检门都装了一排,过了安检门还要接受人工检查,比机场检查还苛刻许多。
僵持半天,天都大亮了。高阔不卑不亢:“宋先生,依着礼制,宋家接受亲朋好友前来吊唁,但安检是必要程序,也请您遵守这样的规矩。”
宋祺儒面色不善,厉声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宋先生不需要记得我是东西与否,更不需要在此为难我们,工作人员,职责所在。换做宋先生您,也不能容忍手下的人不能尽忠尽职吧。”
与宋祺儒一起来的十几个人,逐渐意识到,无论是宋祺营还是宋辞,定然是不会出面了,他宋祺儒的面子就算折在这儿了。可今天,还就必须得进去。
憋着口气,最终在大家的劝说下,宋祺儒忍气吞声,接受了安检。随家里的佣人一路来到灵堂。
论起旁支这些人,宋祺儒的父亲是宋昭和的亲弟弟,他算是旁系中地位最高,最有话语权的一位。只是,五六十年前,宋庆忻就已经明确把宋家家业全部传给宋昭和,同胞的弟弟妹妹们只分到了少量的产业。几代人下来,家业和财富的差距越来越大,心中自是不服,加上几个老辈人的离世,当然想趁机重新划分。
宋祺儒带领一行十几人敬香、鞠躬。
“让我看看现任宋家家主,到底有多大的官威,真是让我宋祺儒心生胆怯呀!”
宋祺儒挑衅的话一出,跟着来的人从旁笑得异常讽刺,好似并未把宋家嫡系这些人放在眼里。
宋辞给了季昀礼一个眼神,意思是说自己能够搞定。
“堂叔这是怪宋辞招待不周?依着宋家的规矩,长辈过世,作为后辈的家主,守灵期间不得离开灵堂。不知是宋辞记错了祖宗规矩,还是堂叔有意刁难?”
宋祺儒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不过二十出头的小姑娘,魄力和胆识的确不小,他家中的那些孩子里,找不出一个有这般气场的。
“怎么,祖宗规矩教你搜长辈的身,叫你跟长辈讲话无理?”
宋辞勾起唇角:“堂叔见谅,搜身不存在,正常安检而已,遵从自愿原则。宋家务必以安全为第一,有心前来送奶奶一程,就按着流程规矩来,不愿意的,当然也不强迫。从堂叔进门到现在,我只听堂叔在奶奶灵堂上大声叫嚣,惊扰已故之人的安宁,倒是有谁听到我对堂叔您的无理呢?提醒堂叔,奶奶生平喜静,她是您大妈,您该尊敬她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