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初唇角勾出一抹嘲讽的弧度:“看我林家遭难,特来落井下石吗?”
男人说道:“原来林大小姐知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道理。风水轮流转也该转到我孙家骑在你林家上头了。”
“孙翰,难道你不是自作自受,两年前,你明知道我和季昀礼有婚约,还对我纠缠不休,是觉得季家断你三根肋骨不够?”
听林宛初这样说,孙翰哈哈大笑,笑得整个身子都跟着发抖,似乎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
“林宛初,你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你以为我不认识季昀礼就会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在滨城做过的事,以为传不到云城?”
林宛初几乎是瞳孔地震一般,再顾不得大小姐的风度,怒吼道:“季昀礼在哪?我要见季昀礼!”
“你省省吧,他不在云城,在燕都陪他的季太太。”
“季太太”三个字,始终是林宛初心头的一根刺,每提一次,就扎深一寸。
她恶狠狠地瞪着孙翰,齿间发出几个字:“你闭嘴!”
孙翰拉了把椅子坐在林宛初对面,好整以暇地看着被捆着坐在地上的“落魄千金”,说道:“冤有头,债有主,我孙翰今天是来找你报仇的,不是你说的落井下石。听说,你们在滨城意图对季太太用些非常手段,怕是今天要用在自己身上了。”
说完,孙翰冲着林宛初,笑得邪魅而狂妄,连同看林宛初的眼神,都带着几分贪婪。
知道无力回天,林宛初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我爸的车祸,也是你干的?”
孙翰舔了舔后槽牙:“这你就冤枉人了,你得知道,林栋斌树敌太多,想让他死的人,光是这云城,遍地都能找出一个。只不过,过去你们背靠大树好乘凉,什么韩家,楚家,季家。没了靠山,林栋斌他什么也不是,随时都可以像蚂蚁一样被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