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桌子都是人精,看出不对劲了,顿时也没人接话。
最后,还是范志诚和马喻才熟一点,开口道:“明天就开工了,来来来,祝我们开工大吉!提一杯提一杯——”
有了开头,大家的气氛很快就火热起来。
马喻才和陈士良也不再说话,安静和平地吃完了这顿饭。
马喻才闷头喝酒,喝了一肚子,散桌回去的时候走路都在打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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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子月从另一桌起身,主动走过来,顺手就扶住了马喻才。
马喻才扭头看了一眼,打了个酒嗝,道:“咱们回去。”
殷子月:“好。”
殷子月回头跟导演们道了个别,领着马喻才回去了。
往楼上走时,楼道里乌漆嘛黑,走一步就得有人重重蹬一脚或者喊一声,暖黄又昏暗的灯光就会亮起来,照明范围也并不大。
“咳!”殷子月咳了咳,灯光亮了,他赶紧拖着马喻才往上走。他脚步虚浮,如果不是殷子月扶着他,他得爬上楼。
这不是殷子月头一回看见马喻才喝醉了。
马喻才在他面前第一次喝醉的那时候,殷子月对他还没有好感,只觉得上司应酬喝醉了他还得照顾,心里烦得很。
这会儿,倒是不烦了。
殷子月低头瞄了一眼。
男人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额头上,汗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脸红得不行,本该是皮下的红已经透到了皮上,像个熟苹果。他眼神都喝得迷糊了,嘴唇微微张开,喘着粗气,仿佛在努力呼吸着空气中的氧气。
等殷子月带着他回到房间,马喻才已经半睡半醒了。
殷子月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马喻才搀扶进房间。他将马喻才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然后替他脱掉鞋子和外套。
马喻才喃喃自语着,殷子月凑近一听,发现他在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严……”
严?
殷子月困惑地皱着眉,继续听下去,试图辨认清楚他嘴里这个人的名字。
马喻才弯着大拇指,右手一直在动着,殷子月被他不断的小动作吸引到,看过去才注意到他一直在拨弄自己的戒指,而后,耳边也传来他含糊但依稀可辨认的呼唤——
“……严继尧……”
殷子月的心猛地一颤,他看着马喻才,满目震惊。
他不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