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全都已经结束了,奖赏也全都已经发放完毕了,在楚如镜和扶玉君等几位昶清宗长老们的带领下,各宗的长老和弟子们纷纷起身离去,在场的昶清宗弟子们也都有序的离开了此地。
而随着他们的离去,原本热闹非凡的练武场里顿时便变得极为冷清了,只剩下寥寥十几人还待在里面没走。
令人感到有些意外的是,这寥寥十几人里居然还包括了剑宗的殷去寒。
比试台下,因为各宗的长老和参赛弟子们都已经离开了,观战席的第一排如今有很多空位,所以原本坐在第三排的宣楚和梅三思两人便顺势坐到了暮行容的身旁,一左一右,格外和谐。
比试台上,三人站在一块。
殷去寒神色平静,玉停舟面容冷淡,但跟他们站在一块的云真可就没有那么平静冷淡了。
云真有些不耐烦地垂下眼眸,心里非常想给玉停舟这个麻烦精来一拳——这家伙莫名其妙的把她给叫上来,又莫名其妙的在她想要下台的时候拽着她的衣袖不让她走,实在是烦得很啊。
见玉停舟还死死拽着自己的衣袖,云真实在是没忍住——她特意找了个别人看不见的角度,伸出手,用力地在玉停舟的手臂上拧了一把。
云真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让玉停舟松手。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玉停舟这家伙不仅没松手,反而还微微红着耳朵、很小声地问了她一句:“小师妹,是因为我给你送了你喜欢的东西,所以你这样给我回礼吗?”
云真:“?”
还没等云真弄明白是什么情况,就听到玉停舟又小声地对她说了句:“多谢你,我很喜欢这份回礼。”
云真:“……”
她用力掐他,居然被他当成了回礼。
这下云真弄明白了,玉停舟这家伙的脑子好像有点不太正常,而且他好像还有点特殊癖好……比方说喜欢被人虐待什么的。
为了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云真再次用力地在他的手臂上捏了一下,并且她这次使用的力度比上次还要大很多,正常人应该都会疼得失声尖叫出来。
可玉停舟并没有。
他只是极低地喘了一声。
紧接着,他那双清清冷冷的黑耀色眼眸里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般,沁着泪光,本就泛着薄红的耳根也变得更加红了。
不难看出,他此刻是心情愉悦的。
“……”
见状,云真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手。
哦,看来她猜对了,这家伙果然会因为遭受到了旁人的虐待而感到欢喜啊。
果然,清遥峰上还真是没一个正常人。
她忽然有些好奇——抛开已经被知道真面目和她和已经被踢出师门的沈苓,暮行容到底知不知道,他收的另外三个徒弟也都不是正常人呢?
在云真因为心中好奇而将自己的视线投到了比试台下面的同时,坐在比试台下的暮行容也恰好开口说话了。
但他并不是对着她开口的。
而是对着殷去寒。
“去寒,”暮行容轻咳两声,勉强扯起一抹笑意问道:“剑宗的两位长老和你的那些同门师兄弟们都已经离开了,你独自一人留在这里,是还有什么事情想要做么?”
闻言,殷去寒先是朝着他点了点头,而后又转头看向了玉停舟,语气显得有些疑惑地问道:“我想知道,玉师弟,你方才分明可以不受那么多伤的,可你为何偏偏要主动往我的剑气上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