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真低头看了一眼他腰间挂着的令牌。
是剑宗的弟子。
走在少年左手边的,是一名容颜极美的青衣少女。
与白衣少年的孤冷疏离完全相反,这名青衣少女的脸上带着恬静而温柔的笑意,一双漂亮的眼眸中也盛满了柔和,给人一种如沐春风般的感觉。
她是百花谷的弟子。
而走在白衣少年右手边的人——
是一名神情木然的黑衣少女。
这名黑衣少女是蛊毒宗的弟子,她的脸上没有丝毫情绪、眼里满是麻木、行走的动作也极为僵硬,她不像是一个活人,倒像是一具失去了情感的傀儡似的,略显瘆人。
青衣少女和黑衣少女都目不斜视地走进了练武场里,可那位来自剑宗的白衣少年却在经过云真的身旁时停住了脚步。
“你的身上,有弥岚花的味道。”
白衣少年如是道。
听到他这句话,云真不由得愣了愣。
什么弥岚花?
扶玉君笑着对那少年说:“兴许是南玄做的糖饼里加了弥岚花吧。”
少年一愣,冷峻的眉眼间流露出了几分疑惑,“南玄他何时学会做糖饼的?我这个做兄长的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也没听爹娘提起过这事啊。”
“也就是前段时间才刚学会的。”扶玉君笑了笑,“南玄他学了许久,就是为了今日能在你这个兄长面前大展一番身手,等你进去就能吃到他做的糖饼了。”
“原来是这样。”少年拱手道:“那我就先进去了,扶玉长老,告辞。”
“好。”
等那白衣少年走进练武场后,扶玉君语气温柔地问云真:“你能猜到他是谁吗?”
云真回答道:“身上挂着剑宗令牌,又是殷师兄的兄长,我猜他应该是剑宗掌门的亲传弟子,殷去寒,对吗?”
扶玉君轻轻点头,“对,你很聪明。”
这哄小孩似的语气,让云真觉得有点恶寒,而且他在这种情况下夸她聪明,实在是让她觉得十分怪异。
那个白衣少年姓殷,又出自剑宗,除了前段时间被众多昶清宗弟子讨论的那位剑宗掌门亲传弟子殷去寒以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选了。
这种情况下,就算是个傻子都能猜出来他是谁,所以被夸聪明后,云真丝毫没有觉得开心,只觉得十分怪异。
她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了两个字——
捧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