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的占有欲。
江晚晴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下床。
那能怎么办呢?
陆崎给了她两次机会,可以逃离顾时彻的机会。
她都选择了留下。
自己作孽,再痛也要咽下去。
她被困在着以爱为名的囚笼里,清醒看着自己越陷越深,越往下坠,直到完全丧失自我。
江晚晴赤脚踩到地面上,腿发软得厉害,一下没站稳,身子一倾。
要摔倒了。
身前,一个宽厚的胸膛抵住她,将她稳住。
那股熟悉的木质香萦绕而来。
江晚晴稳住脚跟,抬起头,正对上一双黑漆漆的冷眸。
顾时彻穿着黑色的睡衣,戴着金丝眼镜,垂眸凝着她。
“顾...顾时彻?”
她还是不死心,想知道是哪一个人格。
万一主体人格回来了呢?
顾时彻冷笑一声,眉眼微动,推了推鼻梁处的金丝眼镜。
“连你都要用这么卑劣的口号来试探我,跟那个精神病医生学的?”
他眸色稍冷,脸色微青。
“我知道你们的秘密口号,只是不屑于说而已。”
男人低沉的声音从她的头顶处传来。
“嗯, 是我,对吧?”
江晚晴瞪大眼睛:????
黑化人格竟然知道?!只是他不愿装而已。
她颤抖着手,心里五味杂陈,浑身僵硬。
顾时彻垂头,轻抿着唇,捏起她的小手,语气漫不经心。
“所以,你别想瞒着我什么。”
“你说谎的样子,很生疏,和你吻我一样生疏。”
江晚晴张开唇,又抿起唇,欲言又止。
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的掌心,一把抓住她白皙的手腕。
“走,去吃饭。”
脚链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但在他耳中,却是世上最美的乐曲。
江晚晴听着这声音,心情躁郁。
路过的佣人朝她低头鞠躬时,视线都在那根金色脚链上。
那些嘲弄的目光完全无法忽视。
江晚晴难堪地垂下头,尽量拖慢步伐,不让脚链发出声响来。
见她步伐缓慢,顾时彻顿住,转头望向她。
她眸色阴郁,红着眼眶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