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晴抓着他的胳膊,声音虚脱:“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你们都要...欺负我。”

“我...我做错了什么,时彻哥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受不了了...真的...真的受不了了...”

越说,江晚晴的声音就越虚弱。

话音刚落,她眼前一黑,身子砰一声,倒在顾时彻的怀里。

半晌,顾时彻都没反应过来。

他抱着江晚晴,怔在原地。

他不知道此刻该用什么词去形容他的感受,只觉得心脏被人狠狠挖了出来,胸膛处时一大块空洞。

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喘不上气来。

在这一瞬间,他好害怕失去江晚晴,几近崩溃。

在这一瞬间,他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恐惧中。

顾时彻唇角颤抖,无声的眼泪在他脸上流淌。

最后,他紧紧咬着牙,抱起昏迷过去的江晚晴。

“晴晴...我们重新开始吧。”

“我,还是你的时彻哥哥。”

......

不知过了多久,江晚晴感觉自己躺在冰凉的台上。

一睁开眼,面前净是一道强光,刺得她赶紧闭上眼。

她的手脚被捆在台子上,动弹不得。

江晚晴脑子昏昏沉沉,没有力气挣扎。

顾时彻从黑暗中走了进来。

他居高临下站在旁边,眼眶微红。

“晴晴,忍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

江晚晴哭着盯着他:“忍什么...你到底要对我做什么?!”

他俯下身,拿起一张毛毯盖在她身上:“再忍一会儿,你以前的时彻哥哥就回来了。”

身后,进来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推着医院里用的小推车。

谈话中,全是专业术语,只能懵懂听到一些“催眠”、“海马体”、“失忆”等字样。

直至,手臂传来一阵刺痛感。

似有针头扎入她的血管里。

江晚晴的意识一下就消失了。

在恍惚中,她总听见怀表滴答滴答的声音,催人入眠。

再醒来,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她躺在松软的大床上,房间的装潢是她从未见过的。

阳光被落地窗分割开来,支离破碎洒在地板上。

“晴晴,你醒啦?”

耳边,响起顾时彻的声音。

顾时彻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白衬衫一丝不苟扣到最上面一颗。

他从沙发处站起身来,对着她温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