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的生病,她丧失了说话能力,已经不会说话,全身上插满了管子。

江晚晴见她的模样,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决堤般涌了出来。

她一把上前,跪在床边,抱住周雨荷的手,那手上青筋都变黑,像枯树枝一样干瘦。

“妈妈,对不起...是女儿不孝,这么久才来看你!”

江晚晴嚎啕大哭。

江爸走的早,那时江晚晴才八岁,这些年都是她和周雨荷相依为命。

顾时彻微抿着唇,双手插在兜里,不紧不慢走了进来。

他的黑眸淡淡扫过周雨荷一眼,视线又落在哭成泪人的江晚晴身上。

“先起来,地上凉。”

他语气极其冷淡,带着毋庸置疑的命令口气。

江晚晴哭着从地上爬起来,抓着周雨荷的手不放。

见顾时彻进来,周雨荷先是一惊,就算撑着身子也要坐起来。

她戴着呼吸机,呜呀呜呀喉咙发出闷声,好像在说少爷好。

顾时彻深叹一口气:“周姨,快躺下,别伤了身子。”

江晚晴将床摇起来,又拿了一个枕头垫在周雨荷脑袋下。

“妈,你受苦了。”

江晚晴握着她的手,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顾家已经为周雨荷请了国内外最顶尖的医生,也束手无策。

癌细胞犹如雾气扩散在她的身体内,由于没有固定的癌变位置,就连手术都很难进行。

周雨荷手颤颤巍巍,牵起她的手。

干枯的手指在她的手心中写道:“晴晴乖我不痛。”

医生给她开了足够剂量的止痛药,不然无法忍受癌痛。

周雨荷继续在她手心写道。

“你来看我高兴。”

突然,她发现江晚晴无名指上的戒指,浑浊的灰眸猛然睁大。

周雨荷一愣一愣转头,瞪大眼睛望向顾时彻。

像瘦死的骷髅,眼眶里眼珠子要凸出来,有些瘆人。

顾时彻此刻勾起唇,来到她床边。

他笑意不及眼底:“对了,周姨,这一次来,是有重要的事儿通知您。”

他牵住江晚晴的左手,将那枚鸽子蛋大小的钻戒展现在周雨荷面前。

“我和晚晴妹妹要结婚了。”

江晚晴一愣,脑袋空了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