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小芝麻自小对武功无感,现在看来,这六年依然没碰武学。于是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李湛没说话,眼神示意我他的茶杯空了。
我乐了,给他倒了一杯茶,说:“干嘛?给我机会表现,一会儿你好救场?”
李湛没什么表情,但我看他眼睛神采飞扬的,就知道我猜对了。我笑着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端起来喝,调侃说:“刚刚还伸张正义的人们,怎么安静了?看人家真开打就躲到一边,是不是有点怂?”
李湛笑了笑,见怪不怪。
胡一逍天资优秀,乐温良非常喜欢他的性格,一直亲自教导,所以胡一逍的武功在同龄中绝对算得上顶尖。我很好奇,他如今的身手是什么样子。
只见张豪剑光犀利,直逼胡一逍的咽喉。胡一逍一个后仰转腰躲过,爆发力极强的刺出数道凌厉剑气,逼退张豪。张势剑术平庸,但兄弟心灵相通,他配合张豪,步伐游走,在关键时刻添堵制造障碍。张发剑招快又猛,巧妙封住胡一逍的退路。三兄弟配合默契,杀意满满,把周围人看得心惊胆战。
这三位绿石兄弟混迹江湖多年,拥有丰富的实战经验,他们的剑法虽不如胡一逍那般华丽技巧,但每一招都极为实用,直指要害。胡一逍面临三面夹击,却毫不畏惧,他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如同一片轻羽般滑出战圈。三兄弟紧追不舍,张豪以力破巧,阴险的毒招频频出击;张发的剑法则是诡异难测,不断考验胡一逍的反应速度;张势招式沉稳,步步压制。此时最能看出胡一逍的功底扎实:他面色镇定,剑法轻盈灵动,却又暗藏杀机;步法绵密如丝,攻防兼备;身形迅猛无比,仿佛一道道黑色闪电划破长空。
下一回合,胡一逍不再一味进攻,开始以巧妙的步伐游走于三兄弟之间。他的剑法灵动如风,每一剑都仿佛带着无尽的变化,令对手难以捉摸。张发见状,怒喝一声,剑势如山崩地裂般压来,试图以力压人。胡一逍不慌不忙,剑尖轻轻一点,借力打力,将张发的攻势化解于无形。三兄弟对视一眼,他们开始联手围攻,三柄长剑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剑网,步步紧逼。胡一逍此时展现出他过人的天赋,他的剑法如同流水般自然流畅,时而如狂风骤雨,时而如溪水潺潺。他以一敌三,虽然压力巨大,但他灵活的身法和精准的剑术令三兄弟始终无法得手。
小芝麻虽然是战渣渣,但是她嗓子好,在一旁卖力的给胡一逍加油打气:“太帅了!酷毙了!给他一剑!逼他逼他!吓死他!绝了!……”
我皱皱眉,小声给李湛介绍说:“这人是我的小丫头,我还给送去学唱小曲儿……”
李湛点点头:“这嗓子确实不错。”
随着时间的推移,绿石三兄弟凭借多年积累的经验,开始逐渐占据上风。看起来,他们逐渐摸清了胡一逍的武功路数,他们默契调整策略,利用丰富的实战经验,开始翻盘。很快,胡一逍的轻盈身形被张豪和张势的缠斗拖累,他的奇招难以最佳施展,被张发一一破解,渐渐落入下风,形势岌岌可危。张豪是个凶狠歹毒的小人,他既要拿下胡一逍换解药,又想为张千报仇,所以他开始使用下三滥的招式,引诱胡一逍进套。
小芝麻很着急,又很无力。苏一雅见形势不妙,她手藏进袖中,看来又要用毒。但她这毒一旦出手,就等于不打自招,是她毒倒了地上的张千。
李湛看向我,他是想询问我是否需要出手帮忙。
我笑了,留了一句“我来”,就施展轻功,冲进战场。
胡一逍天生正气,哪里见过这些无耻套路,他左支右绌,被逼入绝境。我抽出腰间软剑,内力注入,花哨浮夸的剑花形成咄咄逼人的防护墙,弹开三兄弟的狠毒攻势,把胡一逍护在身后。
胡一逍震惊喊了一声:“臻姐姐!”
我笑了,抵赖说:“什么臻姐姐?不认识!”
话音未落,我已然出剑。使用的不是水氏剑法,确是和胡一逍一脉相承的乐府剑法。我父亲乐温良,人如其名,温文尔雅,品性纯良。所以他的剑法大气豁达,蕴含着极高的剑道造诣。胡一逍练熟了其中的技巧,只是少了些经验和见识。但我没我爹有耐心,我擅长以快打快。我剑光如电,直逼张发。右侧的张豪趁机攻来,剑尖直击我的腰间。张势自以为找到我的退路,佯装攻势,想断我后路。我笑了笑,又一个技巧十足的剑花,送给张豪一个假动作,以别人难以看清的速度转向张势,一个凶狠的回旋剑,划破张势的袖口,吓落他手中的佩剑。
我的剑如疾风,如清泉,如月光倾泻。令人眼花缭乱的剑光在空中交织成一幅艺术画,每一招每一式都兼顾力量与美感。我的剑法,花哨却致命,每一剑都精准地击中两兄弟剑法中的破绽。我的软剑剑,仿佛拥有生命一般,能够随心所欲地改变轨迹,每一次回旋、每一次劈砍,都显得那么恰到好处。
张发和张豪已经无法保持冷静,他们想使用同款阴毒招对付我,但我可是个暗黑杀手,他们的道行在我眼里,太过于低阶。于是我只用速度惊人的剑法,变化莫测的身形走位,就仿佛是在不经意间突破了他们的防御。每一招都恰到好处,既不浪费一丝力气,我的剑势如同一幅精心布局的画卷,层层叠叠,环环相扣,逼得两兄弟手忙脚乱。
说的慢,实际上只是几个回合。张发和张豪恼羞成怒,他们受不了每一次进攻都被我轻描淡写地化解,而他们反而被我的剑势所牵制。我悄悄露出一个稍纵即逝的破绽,张发灵敏抓住,剑光一闪,却发现我早已杀到他的身后,使出内力,击落他手中的剑。同时,我又剑走偏锋,停在张豪的脖子旁。
张势畏惧我的实力,怂的捡了两次才拿起地上的佩剑,看三弟被挟制,也没敢说话。
张发恼恨的捡起他的佩剑,倒也不敢再剑指我,忿忿的说:“出头可不要帮错了人!这几个小辈看着无害,实则阴险狠毒!仅一面之缘就能痛下毒手,绝非善类!”
我冷哼一声,回他:“瞎辩解什么!半耳张千是个什么德行,我还不清楚?再说了,你们有证据吗?就在这里瞎闹腾,打扰大家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