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琴和剑书都觉得有些不适应,谢危则给了他们一个既来之则安之的眼神。
他和南萧竹无非互相试探罢了,他们表现的越随意越容易让她放松警惕。
谢危嘴角微扬,一边欣赏着歌舞,一边与剑书、刀琴商议着接下来的计划。
“剑书,你来过此处,相熟一些,去找找薛定非,想办法与他见上一面。”
剑书颔首。
谢危趁琵琶声调拔高的时候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刀琴,等下南萧竹势必会来寻我,我拖住她,你趁机去了解南风馆的全局,顺便找一找这楼里的机关、暗道之类的东西。”
刀琴也微微颔首,两人都给他投去了同一个疑惑的目光:现在呢?
谢危给二人夹了菜,意思是吃好喝好,伺机而动。
剑书压住了他往嘴里送的筷子轻声道:“先生,这楼里的东西不能乱吃,万一被下了药......”
“哈哈哈,这位公子倒是谨慎的很。”门外走进了一个戴着黑面纱的女子,想来是南萧竹无疑了。
剑书也认出来了,语气讪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昨日才被她下了两次药,他可不会忘。
刚刚弹琴跳舞的人见状都纷纷识趣地退下。
南萧竹鹰隼般的眸子盯着谢危的一举一动,柔声道:“度昀山人倒是胆大,竟然才出了牢狱就敢往我这送。”
谢危轻拍了剑书的筷子,夹起了刚才那口菜送入口中:“既然敢来就没在怕的,更何况我们是合作关系不是吗?”
“是。让我猜猜,你来我南风馆是为了他吧!”南萧竹拍了拍手,门外进来一个清瘦的少年。
不是薛定非还能是谁?
剑书松了一口气,薛定非来了,那他就能抽空去找找布库尔莹了。
二人躬身退下,跟不能听墙角自动远离的下人一般,南萧竹也没阻拦。
毕竟这里是她的地盘,而他们的行踪也有人监视着。
只不过凭刀琴和剑书的武功要甩开一些监视的人也着实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