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宁二现在是不怕黑也不怕鬼了嘛?”谢危说完,外面似乎突然响起来一阵诡异的声音,好像假山里还吹起了阴风。
姜雪宁表面强装镇定,手指却紧紧捏着谢危的衣摆嘴硬道:“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哀家怕什么黑,怕什么鬼?人比鬼可怕多了,你就是面目可憎。”
“哦?是吗?是这样可憎吗?”谢危突然扮了个鬼脸吓她,本以为她会骂他几句,没想到她还真吓了一跳,还差点栽倒。
“小心。”谢危眼疾手快,赶紧扶住了她,顺势将她揽进了自己怀里。
只是今天的衣服没有宽大的外袍,不能将她整个人藏里面了。
姜雪宁站定,知道自己被他糊弄了,十分生气就用力地捶了他的胸口几下。
没想到谢危竟然面色惨白,姜雪宁一惊她下手是挺重,但这八尺男儿不至于这么弱吧?
她抬眸望向那胸口,竟然隐约有赤褐色的东西渗出。
再加上随之而来的味道,不用说姜雪宁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外面可还危险?”
谢危摇摇头。
“滚到哀家宫里来。”姜雪宁挣脱他的大手,径自走了出去。
本来他想说该回府了,结果姜雪宁停住脚步又补了一句,“不来,这辈子都别来了。”
好吧,去就去吧,左右也是骂他几句。
谢危感觉自己仿佛受了报应,从前当她先生时没少在言语上责难她,好了,现在风水轮流转,她动不动就要骂几句,而他内心竟然也一点想回嘴的欲望都没有,甚至开心。
难怪说,人至贱则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