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遮站在姜雪宁的身后,双手温柔地放在她的头上。他慢慢地按摩着,手指轻轻揉捏着头部的穴位,仿佛在弹奏一曲舒缓的乐章。
姜雪宁闭上了眼睛,放松地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她能感受到张遮那修长的手指每一次按压穴位带来的放松的感觉,谢危带给她压力和紧张渐渐从身体中释放出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柔和的呼吸声。
张遮的按摩技巧确实如他所说娴熟而细腻,他很注重每一个细节,让姜雪宁舒适的打起了瞌睡。
在这宁静的时刻,两人之间的默契和关怀不言而喻,无需言语,只需享受这份宁静和放松。
她完全睡着了,整个身子蜷在椅子上,一点一点地靠近了张遮的怀抱,熟悉的皂角味,好香!
张遮伸手捋着她微微汗湿的碎发,看着面前的人安详而舒适的睡颜。
“娘娘,帮你是我心甘情愿,您不必自责的。”他说的是自己母亲的事,等他到了地府自会向她赎罪。
张遮的大掌穿过她的腰肢,将她小心地抱起放到了床上,又看了一会正要走,姜雪宁叫住了他,小手在床侧摸来摸去,终于摸出了一块牌子。
“张遮,这个给你,以后无论什么时候想入宫都可以。”
是她的腰牌,她成为太后后定制的,这是她第一次给人发。
张遮看着睡眼惺忪的她,赶紧接过她递过来的腰牌:“臣谢娘娘赏赐。”
“不谢,不谢。张大人,你永远值得。”说完,她又疲惫地睡了过去。
娘娘,你才永远值得。
这绝美的睡颜,张遮在梦里见过许多回了,甚至臆想过自己清晨醒来,在自己的床边就有这样一张容颜。
不知不觉,他的嘴竟然快碰到她的脸颊。
张遮,你禽兽!
还好他控制住了,在心里暗暗给了自己一巴掌,帮她将被子盖好,逃一样地出了宫。
由于样子过于狼狈还遇到了几波盘问的,还好他已经和来时空无一物不同了,每当他出示腰牌的时候,他们对他就恭敬了几分。
张遮心中思绪繁杂,娘娘给他这东西他自是开心的,可这也正恰恰说明了她是云中月,而他不过地上泥,他该与她划清界限才对。
可是他怎么舍得?他舍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