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你是在这使苦肉计吗?”除了这个,姜雪宁想不到他好好地又为什么发疯。
“那你愿意中计吗?”谢危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又抽了自己一鞭,这鞭子甩的位置不太对,收鞭的时候鞭尾划到了下巴的位置,本就受伤的脸上又贴了一道新伤。
“够了。”姜雪宁怒吼。
什么叫她愿意中计吗?这是变相承认自己就是要使苦肉计是吧?
“要发疯回自己寝殿发去,我没有观赏疯子的癖好。”姜雪宁冷冷地说道,然后钻进了被子里转过头不看他。
谢危也转身,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她还是很抗拒自己,有点烦躁,这个小女人总是一步步挑战他的耐心。
“宁二,我没有发疯,以后也不会发疯了。刀琴已经将苗疆的蛊师带来了,他会给我解蛊,我的离魂症他也说有办法帮我控制。所以,宁二,我真的不会再动不动就失去控制,也不会再伤害你,你信我好不好?”
姜雪宁没有回答,这位谢大人的话她总是分不清真假,不回答便当做是自己的回答吧。
“宁二,以我如今的身份、地位我又何须使苦肉计讨好你?除非是我心甘情愿。燕临离京虽有我运作的成分,但他也是心甘情愿的,这是他作为燕家军统领的使命。”
姜雪宁再混账也知道战乱四起他作为燕家军统领,平乱是他的责任。
她失望的从来不是他去平乱,而是她好不容易决定放弃自己追求的浮华虚名打算跟他走,他却不愿意带上她。
他说是为了她的安全,为了她好,他又不是她,又怎知跟着他去征战就不好呢?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鸟儿高飞本就会遇到危险,或饥饿困顿,或风吹雨淋,亦或是成为鹰隼果腹之物,但自由的鸟儿本该做好面对这些的准备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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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说出那句让他带她走的话的时候也是做好了准备的,无论生老病死,无论贫穷富贵,只要身边是他,她愿意放弃这皇城的一切。
“宁二,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谢危感觉到小女人的后背起伏很大,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某种情绪里。
姜雪宁回过神来,转身,看着盯着她语气有些急切的谢危,开口:“谢危,我何时能名正言顺地坐上这大乾太后的位置?”
“等新帝出生,他登基,你摄政。”谢危简单地答着,也没觉得她思维跳跃,不过他在她的眼神中好像看到了一种不同的情愫。
“你会替我扫清一切障碍,不计一切助我吗?”
“会。”谢危回答的坚定,他现在也没自己的事可忙,如果她愿意他可以一直围着她转。
可姜雪宁的下一句话却将他浇了个透心凉。
“你助我,需要我付出什么吗?”
谢危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需要,需要你爱我!
可是,该死,现在说这些肯定会被她认为是要挟,他不想让她觉得自己和她是一场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