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挣扎起身,又狠狠栽下,朦胧中看到了另一个身影正揽着姜雪宁的腰。
“不……宁宁……不要走。”他在雨中爬行,任凭这狂风暴雨拍打着,哪怕是爬他也想离她近些。
“好,我不走,哪也不去,就在这陪着你。”姜雪宁温柔的话语传来,将他从梦境的回忆拉了回来。
是啊,他已经回来了,这里是皇宫,是他在皇宫的临时住所。
这里没有梦中的婚礼,也不会有滂沱的大雨,最值得庆幸的是这里有温柔伴他身侧的宁宁。
有些事到底是过去,他不该念念不忘,当下即是幸福。
“怎么了,怎么发呆?太医说你只要退烧就是度过了危险期,可我看你还是不太好的样子,要不还是让太医来瞧瞧。”
“不用了,我挺好的,只是觉得一切都不太真实。”
“你累不累,怎么趴这睡了?”燕临想往里边挪一挪给她留些位置,又觉得自己的床血迹斑斑太过污秽,还是算了。
姜雪宁想了想说:“太医说你今日会醒来,我也无事,便来陪你,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
她最近极其容易困乏。
燕临突然想起他回宫的时候就一路听说宁宁怀孕了,孩子是沈玠的。
他盯着姜雪宁的肚子,眼神落寞:“宁宁,听说你有身孕了,孩子......孩子可好?”有些事尽管想问清楚,可又不敢,只好换了一种问法。
“嗯,孩子很健康。”姜雪宁坐在了床边,将燕临包裹的像熊掌一样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燕临的眼中突然满是光彩:“宁宁,孩子,孩子是......”
“是先帝的遗腹子。”姜雪宁话音一落,就看到了燕临眼睛里的光彩完全褪去,手在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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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于心不忍,可是谢危的话犹在耳畔回响,他是疯的,她不敢拿孩子的命和燕临的命去赌。
“不说这个了,燕临,你消失的那几日是去了何处?我们派了许多人找你,找了几天几夜都没有找见你的踪迹。”姜雪宁转移话题。
燕临还没回答,门外突然进来了一些人。
是太医,还有谢危一行人,他们都得知了燕临今日会醒过来,所以来瞧瞧。
姜雪宁也从床边站了起来。
本来以她的身份自不用怵这些人,只是她的看到谢危就有些心虚,不想太引起他们的注意。
谢危扫了她一眼,淡定地行了一礼,其他人也跟着行了一礼,然后大家都默契地走到了燕临床边。
谢危看到怒目而视瞪着他的燕临,果真是清醒了。
太医们马上给燕临做了全身检查,钟院判作为代表发话:“燕将军身体素质很好,如今这高烧已退,其他的伤势只要静养便可尽数痊愈。”
燕临的伤势是严重,但主要是因为受了伤没有及时处理又泡了水的原因,他底子好自然恢复的快。
谢危摆摆手,两位太医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