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辆马车缓缓靠近了他:“大人,这是您的马车,陛下特意吩咐的。”
原来陛下给他配马车了,难怪谢危完全不管他死活。
薛定非跃上了马车,一上去他就懵了,这马车也太小了,也就谢危那辆一半大小,不行,他要大马车。
“马夫,你带我去谢府,要快。”
“是。”马夫接到命令驾着马车飞奔起来,把坐在马车里的薛定非颠得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终于在他要骂人的时候,马车在谢府门口停了下来。
此时谢危已经回府喝了一盏茶了,正听吕显汇报京中近况。
薛定非进了前厅就直接自来熟地坐在了椅子上,还吃起了桌上的瓜果。
大家对他的到来都毫不在意,依旧谈论着自己的事,薛定非都怀疑自己是不是隐身了,他们看不见他。
“诸位?可以看见我吗?”薛定非想找点存在感。
“闭嘴。”谢危和吕显同时出声。
吕显是知道薛定非这么一号人物在的,虽然没见过,但是对他的身份性格都十分了解,他们正在说大事,他还这么聒噪,真不知道谢危怎么教的他。
薛定非只好识相地闭嘴,边吃东西边听着他们的对话。
京中确实发生了不少大事,吕显将宫内的宫外的都梳理好一一给谢危做了汇报。
大部分事情其实谢危自己都能猜到,包括姜雪宁和薛殊的争斗,还有薛远暗地豢养私兵,笼络朝臣等,只一件事叫他意外——太后薛氏在皇陵病死了。
谢危自然不信一个叱咤风云,能将朝堂玩弄于股掌中,还能狠心毒杀自己儿子的女人会轻易让自己病死。
“可知是谁干的?”谢危问吕显。
“不知。只知道当时姜皇后假怀孕假流产的事情败露,薛远提出太后无罪要迎她回京,陛下也答应了。”
“可是迎太后的仪仗队还没到皇陵,京中就收到了薛太后病重的消息,后来还没来得及从宫中派御医前往皇陵,就又传来太后已薨的消息。”
“我当时也觉得事有蹊跷,可让暗桩暗中探查过,没发现什么异常。”
谢危听完心中了然:“做了太多恶,最后得个众叛亲离,孤独死去的后果,也是她的报应。”
“为何如此说?”
“京中谁最不想让太后回来?”
“姜皇后。”
“她才当皇后多久?手还伸不到皇陵那么远。
“那宫中还不想她平安回来的只有当今......”吕显捂住了自己的嘴,看谢危的表情他猜对了。
皇宫果真是乱,做母亲的想让儿子死,而做儿子的也不想让母亲活。
果然,在权力面前,什么亲情不亲情的都是最可笑的东西。
谢危十分淡然地喝了口热茶:“凉薄的人即使不投身皇家也注定凉薄。”
“你们说的薛太后是谁?和薛远什么关系?”
“姐弟,也是他曾经最大的靠山。不过现在没有了,但是他在宫里还有人。”
“这我知道,那个在人家大婚之夜硬将自己塞进王府的薛殊,现在应该是薛贵妃,是那美人皇后的死对头。”
“噗~”谢危一口热茶喷了出来,薛定非还真是......
“谁告诉你这些的?”
“这还用谁告诉?我一亮明身份又马上封了校尉,要巴结我的人有大把,不用我问自有人将薛家的祖宗十八代都告诉我了,只是其他的我都不敢兴趣,除了这个薛贵妃,竟然能够从姜皇后手上夺得凤印,难道也是个美人吗?难怪人人都想当皇帝呢,别的不说,光后宫三千佳丽就足够我薛定非羡慕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