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听完才注意到他的手脚指甲盖那,确实都是淤黑。他又解开了他的外袍,确实如他所言,身上都是鞭痕。
“他们竟敢如此对你。”谢危一拳砸在了桌面上,刚刚包扎好的手又渗了血。
“谢危,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打算,有没有投靠朝廷?如果你真的投靠了朝廷也带我走好不好?”
谢危真想再给他一巴掌,这种事是能随便宣之于口的吗?
“行了,别把你的鼻涕眼泪都蹭我衣服上,脏死了。”谢危嫌弃,不管他是不是故意装可怜恶心他,他就是嫌弃别人弄脏他东西。
不,从前别说弄脏他东西,靠近他都是不可能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薛定非这般无赖地贴着他,他也没将他推开。
薛定非才不管他,他就是故意的,谁让他这么晚回来,刚刚在外面还吓他。他在他腿上蹭了蹭,将自己的眼泪鼻涕全蹭他身上后,终于不哭了。
谢危已经后悔让他到自己房间了,叫那两人回来把他架走可还来得及?
“扶我起来,我也要喝茶。”薛定非不哭后十分不客气地命令着谢危。
行,看你受了这些刑的份上,他忍。
谢危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坐在了对面。说实话,其实他自己的状态也不咋滴。
薛定非颤颤巍巍地伸出他受伤的手,端起了茶盏。
一口醇香的热茶喝到嘴里,他心头的阴霾终于是扫去了大半。
“将外衣脱了。”谢危开口。
薛定非双手抱胸:“你想干嘛,我虽风流,可不好男色。”
谢危无语,一掌拍开了他的手,二人都痛的嘶了一下。
“就你那二两肉,没人稀罕。快脱掉,给你上药。”谢危不耐烦的语气大有再bb就滚出去的即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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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定非也是识趣的,不再得寸进尺,他边慢腾腾地解开外衣,边说:“有度昀先生亲自给在下上药,是在下的福气。”
谢危看着他身上惨不忍睹的伤痕,因为鞭子沾过盐,所以很多地方都流了脓水。竟比想象中的严重,看他这家伙是怕他担心,故作轻松罢了。
“这药会有点疼,但是效果不错,你忍着点。”
“疼怕啥。”薛定非本想说十指连心的痛他都受了,这点根本是毛毛雨。
他话还没出口呢,就痛的龇牙咧嘴:“谢危,你不会是故意报复我把鼻涕擦你衣服上吧?”
“哦~你是故意的啊?”谢危其实动作很轻,但是语气很严肃,所以薛定非以为他下手很重,疼痛感也愈发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