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这倒是个不错的借口。”冯明宇把玩着手里的匕首,继续说道:“可是度昀先生一向深居简出,我等都不曾见过,公仪先生也下落不明无可对证。”
“只是度昀先生身居高位,我等的身份想必是知晓的,不如先生说说我此番是为何来此?”
“谢危虽久居京城,对金陵之事虽不知全貌但也略有耳闻。冯将军既掌着王爷的兵权,此番来此自然也是为了兵权。若我没猜错,将军的醉翁之意应当在通州的燕家军。”
冯明宇停下了玩匕首的动作,直接将匕首用力刺穿了整个桌板:“度昀先生也说了是猜测,又如何为据?要想证明身份恐怕还得拿出更有说服了的证据才行。”
“否则别怪本将军,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一个。”冯明宇眼神凶狠,边上的人也纷纷拔刀,剑书也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屋里明明已经剑拔弩张,可谢危却处变不惊,连一丝慌张的表情都不曾显露:“冯将军,要证明我身份自然容易,也不必拿我的画像了,我写句话,你们传给王爷,不日便会有消息。只是如今京城的一汪泉水又起了浑浊,鱼已经惊了,我们再不撤退,恐怕是凶多吉少。”
大家看谢危如此镇定又对他信了几分,他们也不敢真的对付度昀先生。
老黄连声附和:“是啊,将军,我们已经耽搁了一夜,得赶紧撤了,朝廷的追兵应该快来了。”
冯明宇和那平南王一样,猜疑心都十分重,可不是随便几句就能打消他疑虑的。
他拍案而起:“把你们的臭嘴给老子闭上,通州一事,事关重大,我决不会让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跟我们上路。”冯明宇鹰隼般的目光又盯着谢危说道:“若先生还是不能证明自己的身份,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王爷有冯将军如此忠义之士,大事可成。”谢危吹捧着他,又说了几件自己曾经在金陵办的事,其他人听完都已经相信他就是度昀山人了,唯有冯明宇还是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