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不想报仇吗?”
燕临:对,他不能就这么死了,他还要报仇。
燕临起身行了一礼:“先生,燕临受教。”
然后他又看了看眼前的谢危:“先生为何如此……关心我?”
如果真的只是师徒情谊,他大可不必这么晚了还潜入侯府与他说这些。
“燕临,我是定非,今日已与侯爷相认了。”他直接表明了身份,不能叫燕临再这么混沌下去了。
“表……表哥?”燕临难以置信地开口。
谢危拍了拍他肩膀:“燕临,是我,我回来了,燕侯的仇我同你一起报。”
“表哥……”他扑进了谢危的怀里。
谢危不喜人靠太近,推开了他。
“燕临,今日是你的冠礼,你已成年了,往后做事要再沉稳些。
他朝剑书示意,剑书将冠礼上没用完的两冠拿了出来。
“来,燕临。表哥给你重新加冠。”
燕临跪于谢危身前,谢危同下午一样依祖制,边说祝词边为他赞冠:“冠者,礼之始也。而成人者,为人子、为人弟、为人少者,先行孝、弟、顺之礼,后可为人,进而治人。”
燕临听出来了,此句中少了“为人臣”和“忠”。
“表哥的意思是?不为人臣?”他直接开口问了,大逆不道又如何,如今他有什么可怕?
谢危颔首:“君明则臣直,君敬则臣忠。”
燕临懂了,如今大乾君主无能,亲母族重外戚,膝下也无子嗣,君主既无能,臣也不为臣,取而代之,改朝换代也未尝不可。
只是这些话他们心知肚明却也不会宣之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