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燕侯已去,燕临好好的加冠礼成了葬礼,他还要动燕临,这要让他真做下了,满朝文武不得寒心吗?”
沈琅看着面前的亲弟沈玠,往日他性格懦弱,可不会同他说这些。
“朕已知晓此事,就会好好审理,皇弟,你先起来,让刑部陈瀛来见我。”
“是,臣弟告退。”沈玠退下。
刚刚沈琅一直打量着谢危,还以为他一同入宫是要给燕府求情,没想到沈玠吧啦个不停,他倒是一句未出。
沈琅打发走了沈玠才对谢危开口:“少师入宫,可有要事禀告?”
“圣上,今日我本是因这师徒之谊去的侯府,侯府人丁凋落,侯爷又老病缠身,燕侯恳求我以师谊给燕临加冠,我难以推脱才应下。”
“没曾想这加冠未成,却看了一出好戏。”
沈琅:“少师,为何如此说?”
谢危:“圣上,您想,这薛远已得了圣旨,将燕牧、燕临押回大牢审问便可,为何还要做这些多余之事?更是累及燕侯性命。”
沈琅也在想这事,薛远实在多此一举,还落人口舌。
“所以,少师以为是为何?”
谢危压低了声音:“圣上可知,号令燕家军需要燕牧的印信?”
“你是何意?”
“印信贵重,定国公可曾与您提起,或者交与您?”
谢危自是明知故问,毕竟东西在他这呢。
沈琅不语。
“圣上还不明白?燕侯的印信如此贵重,连燕临都不一定知道去处,薛远岂会不知?”
“他既知晓,又如何敢下就地诛杀之令?难道不怕没有这印信,燕家军不受控制甚至反吗?”
“你的意思是印信他已找到,才杀了燕侯?”沈琅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