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说道:“锦衣卫捉了那副将许久都未有进展,想必是块难啃的硬骨头。听说刑部陈瀛办案手段严苛,什么硬骨头他都能啃,料想不需要多久就能出结果。”
“况且昨夜锦衣卫如此大动干戈,想必又有了新的线索,不知定国公可有呈于圣上?”
沈琅眉头锁得更紧了,定国公至今还未曾入宫禀报。况且,昨日已在朝堂之上说明平南王逆党一案交由刑部来查,他竟还擅自作主,是越来越不把他这个皇帝放眼里了。
沈琅拍桌而起:“好一个定国公,还以为之前之事已让他生了教训,没想到还是这么为所欲为。”
“谢卿以为此事当如何处理?”
皇帝问出这话,谢危就知道他信了大半,继续说道:“刑部有一个七品小官叫张遮,是一名刑科给事中,我曾闻言他因不满锦衣卫千户的一些做法,写下了他的罪状而被锦衣卫给收监了。”
“张遮?这名倒是在哪听过。哦,对了年前顾春芳离京的时候与我说过他有个学生公正廉洁、是非分明,若我无可用之人可提拔他。一时忙倒忘了有这号人了。”
“不过谢卿又是如何知晓张遮这号人物的?”
果然,疑心是帝王通病。
“在下在南边推行科举的时候曾听闻过。这张遮家贫没有参加科举,他是吏考出来的,办案很有自己的一套,而且公正严明,因此也得罪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