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如今太子都在我们手里,还怕他们不退兵?”平南王一贯嚣张,他也姓沈,这大乾天下该轮到他做主了。公仪丞不再多言,想着趁燕牧的大军未到,仅城下的五万大军如果战斗进程快的话,搏一搏也有胜算。
城墙外,薛远的大军果然一步一步逼近,形势浩荡,厚厚的积雪被他们踩平、踏实,银装素裹的大地瞬间变得泥泞、污浊。
燕牧与薛远本商量了等大军汇合后再做打算,最好是劝降。毕竟这城内还有八九万大军,且有许多无辜百姓和孩子,硬碰硬实为下下之策,战争无情,但燕牧的想法是尽量将伤害降到最低,更何况这是皇城不是边疆,一砖一瓦都价值连城。
薛远则好大喜功,表面应下了,实际上带着他手里的五万大军直接杀到了皇城下。他也有谋划过,平南王手里虽来时有十万,此时折损后也就八万多兵力,而且南方来的兵哪有他们北方的将士勇猛,五万对他八万绰绰有余。他要和燕牧抢这平定反贼的头功。
“城内反贼,你们已被包围,还不速速投降开城门?”薛远用了他生平最嚣张的气焰。
他的话一下就激怒了平南王:“反贼?你别忘了我也姓沈,这大乾是我用命拼来的,朝堂那些迂腐的老头子无视我的军功,竟还妄想夺我兵权,兵符给你们了,我的兵他听你们的吗?如今,我只是来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况且这皇位无论他沈洛坐还是我坐,这大乾都是我沈家的天下,需要你一个姓薛的来指手画脚?”
平南王跟当今圣上可不同,他是尸山血海爬过来的,身上戾气极重,论嚣张谁能比过他?他这番言论一抛出,就把薛远堵得死死的。
薛远懒得跟他废话,举刀便要号令战士们攻城。
平南山不怕打仗,但若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让对方退兵又何乐而不为呢?
他一把拎起薛定非:“你们的太子在我手上,若你们执意攻城,他便做今天第一个我的刀下亡魂。”
薛远瞪大了眼睛,太子?他仔细一看,那哪是太子,那不是他儿子薛定非吗?他冷冷一笑,狗贼果然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