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上首那个装深沉的男人终于有了点反应,唇角勾起一个标准的嘲讽弧度。
“现在知道怕了,带走魔神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的下场?”
一道凌厉的风刮来,阿羽被吹得连连后退,下意识抬手挡住脸,随后手心就被风刃割开了条口子。
风声渐停,阿羽出现在了殿内,面前站着敖歌,他的指尖沾着从她手心流出的血,唇角勾起,这次的笑倒有几分真心实意。
“水凝兽,这是天意,你觉得呢。”
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谁说话,阿羽将这统称为精神分裂,放在平时,她还是很乐意和这样的病人绕弯子的,但不是现在。
“我不和你聊,叫修言出来说话。”
“这里只有幽洺王敖歌,何来修言。”
嫌恶的擦去手上血迹,敖歌重新坐回上首,目空一切的幽洺王又回来了,整个人就像黄泉路上的游魂,浑身透着暮气和疲累。
“演得很好。”阿羽找了个位置坐下。
“你很笃定,他没有告诉过你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们很像,但你和他总有不一样的地方。”
一眼就看出了他们的不同?这么多年都没人发现的事,她从何得知,敖歌抬眼打量着眼前这人。
歪着靠着,动作随意又不失美感,不会让人觉得没有教养,反倒有种洒脱自若的气质,这种感觉他在修言身上看到过。
特别是那双眼睛,仿佛能洞见世间虚幻,现在的她跟刚刚在门外的她,除了样貌外,看上去完全不像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