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范南南趴墙头观察,太子离开后,皇后的气色都红润了不少,该吃吃该喝喝心情好得不得了。
回血速度之快,让范南南不得不怀疑,太子是不是承诺了什么惊世骇俗之事,比如……找个后爹这样婶的。
朝臣被按头哆嗦了三日,庆帝终于是倒下了,从身到心备受煎熬的众人纷纷松了口气,宫内有条不紊的准备着后事。
庆帝闭眼的最后一刻,陈萍萍单独去见了他,众人只以为是庆帝临终有交代,至于庆帝病死的还是气死的,无人知晓。
“小姐你看,它们活得多好啊。”
窄窗之下,倾泻的水珠啄碎了光影,侵染了景致,败落的小花找到了另一条蓬勃之路,扎根坚石狭缝,迎与灿阳暖风。
略显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陈萍萍耳朵动了动,自顾自的继续浇花,范建停在不远处,理了理衣裳,按住心中的急切问道。
“二丫头可在你这?”
“怎么,又跑了?”陈萍萍不答反问,似又想到什么,笑了笑打趣道:“恐怕有人比你更急,你这做爹的也操心不了几年了。”
“哼,你监察院的人连儿子都管不好,你这个做院长的也有责任。”一想到家里那个打包上门的,范建就头痛。
“我老啦,等新帝登基,这责任就落到范闲肩上,不痛快找你儿子说去。”陈萍萍意味深长的看了范建一眼,都老皱了,还不如看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