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范闲走到梳妆台前,推开窗户,阳光自檐角倾泻而下,落与桌台上,两条极浅极细的拖痕显现,往妆匣延伸。
紫檀木妆匣有三层,范闲拉出最下面抽屉,里面空无一物,整个取出置于阳光下,翻来覆去也没看出异样,又将另外两层查了个遍,还是没有线索。
刚升起的希望又要落空了吗?范闲有些纳闷,按说这丫头藏东西的本事跟范思辙躲猫猫有的一拼,又不会环环相扣那样的办法,难道以往是我把她想得太傻了?
“屋里应该是有专人处理过,我细想了一下,手法有些熟,但暂时想不起具体是谁,这个妆匣有何特别?”
言冰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专心致志的范闲尾椎骨都吓僵了,幽怨的瞪了他一眼,不予理会,转头继续研究。
这个态度,言冰云已经习以为常,和他一样拿起一层细细打量起来,大拇指沿着边缘一寸寸摸过,最后落在底部。
看着指腹擦过留下浅浅的痕迹,言冰云心中一喜,原来刚刚不经意沾染的灰尘才是关键。
将线索告知范闲,两人这里摸摸那里摸摸,摩擦了半天才把足足三层的信完整的抹出来。
地铁老人范闲拿着匣子皱眉:“这话可真多。”
言冰云不与苟同。
范南南的信具体内容如下,第一层首先嘲讽范闲的菜……嘚吧嘚吧……你是真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