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大婚当日,万金也还没有想出对策,婚房里布置得处处精致,床上铺着一层寓意吉祥的干果,万金数着盖头上的流苏穗子,感觉有点饿了,伸手向旁边摸索。
小零食没摸到,倒是碰到了只大耗子,被反握住了手,盖头挑开,那身大红喜服晃花了彼此的眼,男色当前,横扫饥饿。
“你进来了,外面的客人怎么办?”
“不用担心,自会有人应酬,我想和阿金多待一会,厨房准备了些饭菜,我们一起吃些。”
齐愿拉着万金卸下繁重的头饰,坐到餐桌前,两人之间一如往常,看着碗里的菜,万金笑着说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一起吃饭吗?那时螃蟹都不会剥的小少爷,现在也会给我布菜了。”
许多年不曾听到这个称呼,齐愿放下筷子,回忆起从前的自己,他那时候要是胆子再大些,说不定现在孩子都能打酱油了,错失良机啊~。
“你在想些什么不正经的东西?小脸通红。”对面的人笑得一脸娇羞,万金疑惑问道。
“没事没事,阿金快吃,我们还有正事没做呢。
小心思被看穿,齐愿心虚得连连摆手,他求表哥在外面顶着,就是想早点回来陪媳妇,春宵一刻值千金,今晚怎么也得值回万两黄金。
席面上,齐铁嘴躲在陈皮背后,左手拉着张启山,右手拽着解九,有三尊大佛挡在面前,那些劝酒的客人没再敢上前打扰。
人群一散开,陈皮不自然的向前一步远离,却没想到齐铁嘴醉意上头彻底卸了力,身体往前栽去,青龙白虎两位护法眼疾手快的架着齐铁嘴的手臂,搭在了陈皮脖子上,然后拍拍手潇洒离去。
接下重任的陈皮,感受到靠在肩上的呼吸,全身僵硬到手足无措,还好附近的人都散了,要不是以现在的情形,他新晋四爷的形象何在。
还是先把这个有损他名声的废物处理了,陈皮想找人帮忙,可环顾一周都没见着人,无奈,他只能自力更生,手臂环着齐铁嘴的腰,双手却像是怕碰到脏东西似的翘得老高。
连拖带拽的把人送回房间,陈皮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坐在床边阴沉着一张脸骂骂咧咧,刚想起身离开这个晦气的地方,背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扯着他的衣带,把他拉得栽倒在床上。
这边闹得寂静无声,那边笑得合不拢嘴,齐愿倒了倒手里空掉的交杯酒,不解的望向自家正打酒嗝的媳妇,难道是阿金嫌他洗漱得太慢了,无聊到只能喝酒?
“阿愿~你快来,我有件大事要跟你讲,坐到这里,我跟你展开说说。”
原本盘坐在床上的万金,觉得齐愿走的太慢,急切的想要上前去拉人,那九曲十八弯的行走路线,看得齐愿心惊肉跳,赶紧把人抱去坐回床上。
醉醺醺的万金红着双眼趴在齐愿怀里,哽咽的说道:“阿愿,时间到了,我要离开了,可我舍不得,想了许久,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这酒也不管用……。”
万金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浅浅的呼吸声,齐愿把人紧紧搂在怀里,喃喃道:“管用的,那是我们定情的酒,若是不管用,我又如何能寻到你。”
一滴清泪滑落在怀中人的唇上,被舌尖下意识的舔舐干净,万金迷迷糊糊看见床头燃烧的喜烛,还以为这是在梦里,搂着齐愿的脖子就要索吻。
“不要晃嘛,我都对不准了。”酒鬼万金嘟着小嘴哼哼唧唧的抱怨道。
眼前的人笑得肆意,正当万金想吐槽这梦里的NPC一如既往的不敬业时,这次的梦中情人居然主动亲了她,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酒精加缺氧,使得万金根本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以至于现实里唯唯诺诺的某人,要在梦境里重拳出击,这一晚过得那叫一个精彩刺激。
深夜的万金了不起,清晨的万金起不了,看着一旁还在搔首弄姿的男妲己,她含泪吞了两颗药,昨天的记忆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反正她也想不起来。
“吃的什么?好吃吗?我也想尝尝。”
“不好吃,男人吃了肾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