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丘接钱的手停了下来,她迟疑地看了看卡,明明她只要接过就可以过上自己理想的生活,但是她却对现在颠沛流离的生活有些不舍,她抬头看向堂吉诃德并问道
“如果我离开,老爷还会继续冒险吗?”
“当然”
他回答的干净利落,桑丘笑了,这是堂吉诃德印象里她第一次笑
“既然如此,我还有逃跑的理由吗?”
她拒绝了离开,继续陪同在堂吉诃德的身边,她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她感觉自己好像能跟上堂吉诃德的思维,即使是一起被打得四处跑都仿佛变得愉快起来,在不知何时,她发自内心的开始崇拜起他并真心觉得他能改变都市
当某日她按照习惯在睡前想象理想的生活时她才发现自己理想中的生活似乎不再吸引自己,自己现在的生活已经让她感到满足,于是她微笑着睡去了
她本以为堂吉诃德会一辈子冒险下去,而她也会当一辈子的仆从,直到…
“震荡”
金光闪过,巨大的冲击吹飞了周围的一切建筑,桑丘被一座倒塌的楼房掩埋,侥幸捡了条命,这是桑丘第一次面对死亡,与当初面对生活时一样,她再次升起了逃跑的念头
头破血流的堂吉诃德似乎也侥幸在废墟的掩护下捡回一条命,他从废墟中拽出变形的长枪和几乎报废的机械马并骑了上去,将枪尖对准了格雷
除了卡特兰之外无人注意着他,以及从废墟下传来的阻扰声,桑丘拼命地向亮光处爬去并喊着
“老爷!别去!这太危险了,不是你可以战胜的!”
然而他并没有理会,或许从他留着鲜血的耳朵来看也无法理会了,马蹄颤抖着抬了起来,堂吉诃德压低身形摆出冲锋的姿势并喊道
“荣耀属于伟大的堂吉诃德!”
当桑丘终于爬到楼房的缺口时,堂吉诃德已经向调律者发起了冲锋,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堂吉诃德拖着重伤的身体冲锋着,但是显然他的马已经受损严重了,一脚踩在废墟的空隙中,带着堂吉诃德摔倒了
“老爷!快走吧!你看他们根本不看我们,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堂吉诃德爬了起来,他试了试但马已经再也站不起来,于是他抛下马,用双腿向调律者跑了过去
重伤的他已经分辨不清脚下的情况,一脚踩空再次摔倒,破旧的盔甲终于不堪重负,随着巨大的响动——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