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辞羡翻身下马,一旁穿着铠甲的士兵迎了上来。
“祁王呢?”
那士兵在前引路,说道,“祁王前几日醒转,已能下床了。”
林辞羡进了屋子,看到左臂缠着绷带的叶倾珏坐在桌前看着什么。
听到开门进人的声音,叶倾珏从沉思中回过神,立马起身。
“羡儿,你怎么来了,我听斥候传来消息,还不敢置信。”
“军事紧急我便来了。四哥你呢,你怎么样了,我听说你中箭了,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倾珏叹口气,两人坐在桌前,心神微痛。
“你也听说了,秦悠将军已不幸罹难。”
“原本那日按照设想的计谋,我引蛇出洞,秦将军偷袭粮草,本该万无一失,却不慎中了耶律卑的埋伏,耶律卑故意空帐,暗中包围秦悠,身重十剑的秦悠便这样牺牲了。而我醒来之后,把贩卖消息的亲信斩了头颅,三日前把头颅押送回京了。”
林辞羡沉痛地道:“真没想到,秦将军居然是被自己最为信任的亲信给暗害了。”
叶倾珏握紧拳,余怒未消,“还好耶律卑并不知道我昏迷的消息,这才保住了我军粮草和将士性命,不然只怕连我都不知道早就死在哪里了。”
林辞羡给他倒了热水,说道,“你伤没好全,先好好养病,容我想想办法。”
叶倾珏摇摇头,拉住她欲起身的胳膊。
“羡儿,你听我的,这里太危险,你只要待在军营不随意出入,我便必能护你周全,安然回宫,打仗的事还是交给我就好。”
林辞羡还是站了起来,说道,“我既来了这里,就不能只顾及一己之身,我也没那么傻敌人来了不知道跑,现在天快亮了,四哥不如先去睡会儿吧。”
叶倾珏没有坚持,身体大小伤不断,感染过一次,才从鬼门关回来,又说了几句家常话便伏在桌上睡了。
叶倾珏醒来的时候,林辞羡已不在屋内,顿时一惊,连忙叫来守门的士兵。
“来人——!林辞羡去哪里了?!”
“回祁王,林学士说她有些饿了,正在不远处烤鱼吃,还说您要是醒了就去小溪边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