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你明明知道我清楚你的身份也要潜入我们，想必也是为了杀我，所以也没错。”

洛谛虽然没答，但眼神却好像说明了一切。

林莯鼓掌，“好一个没错，你我无冤无仇，杀我你却觉得天经地义，你脑袋里装了些啥？”

“让我猜猜。”林莯手指抵着下颌，思考道：“不惜冒着生命风险也要杀我，无非三种情况。”

“第一，你我之间有血海深仇，然而初次见面你就对我恶意极大，显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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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我挡了你的路，可我灵你魔，修仙互不干扰，这也不是。”

“那只剩第三种，我挡了别人的路，那人对你意义极大，或者说——”林莯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洛谛面前的透明面板，“它给你洗脑彻底，让我成了你的敌对对象。”

林莯笑意盈盈，“让我再猜猜，你既然能被它洗脑成功，那我俩之间应当有些联系，若是我没猜错，是我师姐吧。”

“你对我师姐有恨，又因某种限制不得对她出手，万般无奈之下，你选择了我。”

“你知道你为何不能动手吗？”林莯笑意更盛，“因为我师姐与师兄受天道庇佑，琉璃珠串乃世上唯一神器，封了天道一缕神魂，不灭不死，若想杀了他们，你得有本事破了那珠串。”

洛谛抬头，视线冷厉，“你为何与我说这些。”

林莯摊手道：“大局已定，我不过嫌无聊让你死得明白些。”

阮疏月道：“别废话了。”

颜舒点头，“就是，反派死于话多。”

“林莯。”

树后走出两道身影，正是洛熙与秦瑾，洛谛神色犹豫，不过一瞬眼神决绝出手袭向二人。

林莯神色慌张，大声喊道：“别让他碰珠串。”

然而为时已晚，本能让洛熙抬起手腕执剑迎敌，不知为何身形不受控制地顿住，洛谛速度极快，抬手抓住琉璃珠串向下一扯。

琉璃珠散落一地，灰白与五色交织，顺着弧度滑到林莯脚下，林莯弯腰捻起一枚灰白珠，放在阳光下仔细欣赏。

“谢了。”

林莯笑容收敛，轻飘飘弹开珠子，看向晃神的洛熙与秦瑾。

琉璃珠串并非天道对二人的奖赏，而是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