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毓丝毫没敢松懈,待慕容廷阳退到门外又拉好门,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公仪毓这才快速冲过去将门闩好。
“吧嗒”银簪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公仪毓跟着跌坐在地上,眼泪大滴大滴的滚落。
方才的一幕幕她都不敢回想,也不敢想象若没有这根银簪,她还能怎么办?
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落到如今的境地?为什么廷澜表哥都能得到消息,冒着欺君之罪赶过来救自己,为什么廷宣对自己漠不关心?难道……自己在他心里真的没有什么位置了?
也对,从得到指婚的旨意到现在,自己未曾给他写过一封信,当他从战场赶回来,得到的却是自己被指婚的消息,想来他定是怨恨自己的吧!可他为什么不给自己写一封信?为什么不亲自过来质问自己?
廷宣,你真的不在乎我了吗?
第二日午间,慕容廷阳被小程子唤醒,说侍候公仪小姐的两位侍女有急事求见。
慕容廷阳瞬间清醒,忙唤了二人进来。
“殿下,公仪小姐从昨夜到现在一直未出门,奴婢们敲了好几回,也喊了好几回,公仪小姐都没有应声,奴婢们有些担心。”
话刚说完,慕容廷阳立马起身,大步往隔壁小院走去。
到了小院,房门果然紧闭着,慕容廷阳敲了几声,没人应。
“毓儿,开开门!我知道你在生气,你先把门打开,我跟你道歉!”
慕容廷阳喊完,又敲了几下,还是没人应。
“毓儿,你打开门,或者应一声,好让我安心好吗?毓儿!”
回应他的依旧是沉默。
“毓儿,你再不开门,我就撞开了!”
等了几个呼吸的时间,慕容廷阳招呼侍卫将门撞开。
门被撞开,慕容廷阳刻不容缓的大步走进去,透过珠帘,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前地上的公仪毓,慕容廷阳心里一紧,大步跑了进去。
双手刚碰到她的身子,便觉得滚烫,“快传太医!”
慕容廷阳喊完,将公仪毓抱到床上,小心的盖好被子。
太医很快赶了过来,一番查看、把脉,确定是风寒引起的高热昏迷,忙开了方子带人去配药。
半个时辰后,侍女终于端着药碗走了进来,慕容廷阳倚在床头,轻轻抱起公仪毓让她半躺在自己怀里,又小心翼翼一勺一勺的给她喂药,大半碗药喂下去,慕容廷阳已经紧张疲累的出了一身冷汗,昏昏沉沉的公仪毓也有了反应,挣扎着不肯再喝,慕容廷阳便让侍女收起药碗退下。
盯着看了一会儿,见她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慕容廷阳心疼不已,又愧疚难当,刚将额头的帕子换了一块,就有人在门外禀报,有要事求见。
“不管什么事,明日再说!”慕容廷阳不耐烦的回了句。
“殿下,山下的暗卫来报,有人进山了,似乎就是往这边而来!”
“什么?”慕容廷阳“修”的起身,快步走出房间,小心的将门拉上。
房间内,待一切归于平静,公仪毓慢慢睁开眼。
方才他离开时,似乎带走了大批守卫,那么现在,应该是逃出去的最好时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