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穗儿说道:“我去看看毓表妹。”
穗儿自知理亏,没敢再说什么,领着四王爷到了公仪毓的营帐内。
公仪毓呆坐在床边的地毯上,已经止住了哭泣,只是双眼红肿着,神情很是悲伤。
“穗儿,你先找点冰水来给你们小姐敷敷眼睛。”
穗儿点了点头,退下了。
四王爷走到公仪毓身边,蹲下来揉了揉她的头发,“怎么了这是?十四弟没跟你道歉吗?”
公仪毓的眼眶瞬间酝满水汽,“他哪是来道歉啊,他就是来兴师问罪的,我天天陪着你怎么了?那不是表哥你为了救我受伤了吗?若我丢下你不管,自己该玩就玩该乐就乐,那我还是个人吗?
又怪我不该给你画肖像画,你是我表哥,画一副画怎么了?他呢?每天带着陈阁老的那个孙女到处玩,形影不离的,我都没说什么,因为我相信他,而他……呵呵!”
公仪毓冷笑一声,“既然这么不信任,何苦在一起!”
四王爷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这话说说就算了,此事皆因我而起,明日我就跟父皇辞别,回虞京去,你和十四弟好好谈谈,别再说气话了!”
公仪毓“腾”的站了起来,“你的手虽然不用吊着了,但是还打着夹板呢,哪受得了一路的颠簸,我和他之间说穿了就是他小心眼,与表哥你有什么关系?表哥你别管了!”
说着推着四王爷往外走,“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你别担心我,我没事的!”
四王爷还没来得及向皇帝辞行,就发生了一件大事,像一个炸弹,震动朝野,使原本为期一个月的夏猎,提前了十天结束。
先是皇帝突然召见众大臣秘密商议事情,之后众大臣便留宿山庄,无一人出去,皇帝的密旨却接连发出去好几道。
所有事外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时间各种猜测不断,而这样的大事,作为储君的太子依然在禁足,完全被置之事外。这使得太子惶恐不已。
终于在第三天,皇帝召见大王爷一同议事,太子终于坐不住了,趁着守卫不注意,到了皇帝居住的正院外。
对正院的守卫谎称是皇帝宣他来的,守卫也没怀疑,想着若不是皇上有旨,太子也出不了自己的院子,便放了太子进来。
太子进了正院却没敢进议事厅,反而溜到后窗偷听起来!他要确定,皇上是不是要废了他,改立大王爷。
还未听到什么,太子鬼鬼祟祟的身影便吸引了高处影卫的注意,自然惊动了皇上。
皇帝气得昏了过去,御医施针后才悠悠转醒,第一句话便是:“孽子,担不得重任,当废!”
第二日圣旨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皇二子慕容廷阳为储君内,不思为父分忧,为民立命,反而多有怨言,不敬君父,更不思悔改,窥视君父,特告祖宗及万民,皇二子慕容廷阳太子位,废!”
圣旨一下,众人哗然,大王爷一派的大臣自然欢欣鼓舞,恨不得大肆庆祝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