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妈一听夫人这个态度,稍稍露出失望和不满。那这段时间的谋算,岂不是一场空了吗。
“夫人,暂且不说如今尚在国丧期间,单就五夫人将白芷许配给竹里阁的何先生一事,那两人全然不顾礼义廉耻,岂不是在秽乱咱们定国公府的风气?”
“他们这般行径令人不齿,实在是有违人伦道德,败坏门风。”说话时态度急切,满脸义愤填膺之色。
王氏放下手中的茶杯,斜睨着她问:“你这般执着,怕不是存了私心,借此以泄私愤吧!”
张妈妈听闻眼中闪过慌乱,随即从主子身后走到她的身侧,弯着有些臃肿的腰身,情深意切道:
“夫人,奴才是您嫁进定国公府的陪嫁。奴才有今日的风光都是拜夫人所赐,五夫人瞧不上奴婢没关系,但是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王氏人前温和端庄,却不是一个心胸宽广之人,很爱疑心疑鬼。
张妈妈在她身旁伺候这么多年,是最了解她的人,一番话说的虚虚实实。
王氏盯着她一瞬,面上露出温和笑意,“你我主仆这么多年,你老子娘还在庄子上呢。”
张妈妈陪着笑脸,见主子眉头轻展后接着说:“五老爷和五夫人好像是带着气回来的......”
王氏顿时来了兴趣,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那会儿五老爷怒气冲冲的从缘缘堂出来,就连五夫人去明辉堂,都没有陪同在身旁。”
王氏听闻从椅子上站起身,说话时面颊的酒窝在脸上时隐时现,“怎么不早说?元宵节快到了,今年事情这么多,怎么个章程还要国公夫人来定。”
张妈妈瞬间心领神会,取来主子的御寒斗篷,伺候着她穿上。
临出门时,王氏把代巧叫过来,在她耳侧低声吩咐一番。
而后命人拿着账本,带着丫环婆子们一行人朝着明辉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