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初舔了下有些干燥的下唇,垂眸,默不作声。
她不想,她不愿。
固执又幼稚得以为,这样他们就是平等的。
“瑾初,那你能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重生的吗?”
“你生辰的前夕......”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意识总是先她一步。
顾瑾初闭了下眼,接着说:“当街擒获扶桑人的前几日。”
蒋五爷咬肌绷紧。
是了,就是那个时候。
他和周博延在茗香阁喝茶,等着小厮去喜祥斋买她喜欢的点心回来。
她装作看不到他,漂亮眉眼不仅再无往日看到他时的欣喜,还有太多他当时不懂得情绪。
想到这里,他那一贯带着温和儒雅气质的脸庞,骤然间面色变得极为难看。糅杂着无数复杂难明的情绪,在眼底翻涌。
蒋五爷把她搂得更紧,低头把自己埋在她颈边。
房间很久都没有人说话,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顾瑾初仰着头,感觉好似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衣襟流淌进她的脖颈。
她的声音晦涩紧绷,“五爷,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异状的?”
没有等到他的开口,心中觉得没有必要了,接着说:“我以为我能放得下,逃得开......是我太贪心了,我还是心悦于你。那道赐婚圣旨,其实,我心中是高兴的。”
蒋南笙声音低哑,带着粗粝感:“瑾初,是我做的不够好。”
“你很好了......”顾瑾初轻轻摇了摇头。
从她想打压顾家开始,背后很多都有蒋五爷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