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文也在旁边附和:“亏得那时候大小姐来看夫人......大小姐既是安平县主,又是蒋五夫人,那个老虔婆忌惮蒋家,不敢造次,灰溜溜地走了。”
“夫人这个年纪有孕,本就是辛苦又危险的事情。这还没到三个月,胎都没有坐稳,可容不得旁人磋磨。”
以前在顾家的时候,佟妈妈也是这般护着姑娘,可那时顾华年不争气。
现在的姑爷不一样,事事以姑娘为主,自是不会让她受了委屈的。
郑牡丹给两个下人使了个眼色,这事她还不想这么快告诉夫君呢。
秦朗眼尖,没错过她面上的表情,一脸受伤地问她:“怎么牡丹,你是觉得我护不住你们母子吗?我可不是顾华年那个窝囊废,是绝不可能让人欺负你的!”
他攥紧了拳头,恨不得现在就提着刀,去谢家打杀上门。
院子里准备带回去娘家的东西,已让下人们整理好装上了马车,郑牡丹抬手让他们先下去。
庭院顿时安静了许多,只有秦朗有些粗重不满的喘息声。
她抬手撑在秦朗的肩头,坐在他腿上与他平视,缓声说:“那个婆子不过是长宁郡主的马前卒,过来试探我们态度的......
无非就是忌惮三哥这个兵部尚书,这个时候想用婆母的身份压我,总归是她落了下乘。”
秦朗眉头紧皱,看着她问:“牡丹你不生气吗?你这才有了身孕,就有那瞎了眼的腌臜货,跑这儿来找存在感!”
“生气的是,过了这么多年,他们对以往做过的事不知悔改。”郑牡丹轻轻摸着秦朗的脸颊:
“那婆子的嘴脸能让我想象的出,她们欺辱婆母和年幼的你之时,是何等的丑陋!”
秦朗听闻,搂着她的腰的手紧了紧,躬着自己健硕的脊背,把头埋进她的怀中。
闷闷地咕哝了一句:“牡丹。”
他温热的鼻息一点点穿透布料,直接泼洒在她胸口处的皮肤上,热热的。
郑牡丹抬手在他的后背轻拍,柔声说:“趁着时间还早,咱们也该动身回固安了。昨日和瑾初约好,今日一同回她外祖家。”
秦朗依言从她怀中抬起头,面上虽还带着未消的怒火,眼尾有些泛红,可见方才经历过怎样一番情绪波动。
他朝着四周看了看,见下人都避开了,抬着郑牡丹的下巴,狠狠亲了一通才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