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若和汪全两人配合默契,一个按着静贵妃,一个抡圆了胳膊扇她的耳光。
“先帝在时视你的言语无状是情趣,现在你这般就是在侮辱先帝,打你耳光都是轻的。”曹皇后看着静贵妃肿起的脸颊,冷声道。
蒋五爷收回目光,看向杨大学士,“不知杨大人可甄别出传位遗诏之真伪。”
杨大人皱着眉,烛火下他苍老的面上带着疲色。他微微摇头,轻叹道:
“二皇子的这份遗诏毫无破绽,反倒是三皇子的这份……与平日里先帝书写习惯虽有相似之处,却还是有所差别。”
傅池在旁直言道:“杨大人不如直言不讳,这份圣旨上的玉玺是伪造的!”
而指出两道玉玺印记有不同之处的王峰良退后一步,给他身旁的董高瞻让出了位置。
董高瞻连忙在旁附和,眼神中带着坚持和笃定:“伪造圣旨可是重罪,三皇子怕是要得不偿失了。”
话落意有所指地扫了眼蒋南笙。
蒋南笙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夜色如墨,空气中带着似有若无的血腥味儿,让他心中对瑾初的担忧又加重几分。
他不由得面色阴沉,声音冰冷:“把先帝书桌上的东西拿了过来,大家一看便知,自有定论。”
锦衣卫已经带着人把养心殿的金吾卫肃清出来。举着灯笼火把的侍卫们,排成排地站在院子中,烛火通明,亮如白昼。
秦朗不得不佩服蒋南笙,用二皇子给自己搭好的台子,让他见证了辉煌的崛起,然后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从巅峰坠落。
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
黄通很快就带着人把东西拿过来,两份“传位遗诏”旁,是午前先帝看到的奏折和信笺,还有玉玺。
秦朗站在蒋五爷身旁,想同他说什么,却见他望着远处浓重如墨的夜色,唇角紧抿,以往温和从容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冷漠。
把对于这个“贤婿”夸赞的话咽了下去,顺着他的目光,在旁低声同他说:“瑾初那里放心,一切都安排妥当,有弓弩手在暗中保护着。”
杨大学士逐一阅读信笺,然后递给旁边的几位老臣。当他们读完所有信笺奏折后,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