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喜仔细揣摩圣意后转过身,对顾瑾初说:“安平县主请讲。”
还特意的嘱咐了句,“势必要简言意赅,这朝堂之上可容不得一点马虎。”
顾瑾初闻言曲身道:“谢王掌印提点。”随即把手中的状纸递给他。
王喜唇角勾了下,收起浮尘后接着状纸,躬身双手举过头顶,待圣上接过后站立在阶台之上。
顾瑾初转过身,在群臣中找到高台,向前走了两步,“高太傅,臣有三个问题想劳烦您答疑解惑。”
高台身着一品文官仙鹤右衽圆领袍,腰佩玉革带,中等个子体型偏胖,面白无须,眼睛明亮而睿智,留有长髭,眉目之间透露出深沉的城府。
缓步走过来开口说道:“家中孙女有同安平县主年岁相当者,你这个年纪正是懵懂又好奇的时候,县主但说无妨。”
见蒋南笙站在顾瑾初身后,面上淡淡的:“蒋大人自是不必太过紧张,老夫还不至于同一个女娃娃计较。”
顾瑾初并未转回头看向蒋南笙,目光坚定且冷静的问道:
“常言道,跪天跪地跪父母,当有人强迫臣向权臣屈服,试问这种是什么行径?”
高台双眸微眯,“安平县主这番话语漏洞百出,是何人又是因着何事,你不明说旁人又怎好下定论?”
“高太傅只需回答我的问题,是与非的答案在您那里,难道是因人而异吗?”顾瑾初收回面上的浅笑,“请太傅直面回答我的问题。”
高台抬头看向正殿上首,见建元帝手中拿着顾瑾初那份状纸在看。
不紧不慢道:“此举听着似乎有不合乎道义之嫌,但终归是要了解始末才能下最终定论。”
顾瑾初点头,“我听懂了,太傅是在说这种人,这种行径是不义!”
她接着问道:“官府签发之文书,必定是合理合法合规,如若有人不敢质疑官府之判决,却是要对那受害之人,用尽污言秽语去轻蔑,打压,甚至是辱骂,试问高太傅,此等作为又是何行径?”
高台面上看不出悲喜,却不似方才的漫不经心,看向顾瑾初身后的蒋南笙,“恭喜蒋大人,在县主身上看到蒋大人从前的影子。”
蒋南笙的什么影子?
是他被钦点状元那年的舌战群儒?还是在大理寺杀伐果断的强硬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