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前面的衙役转身回来,对着秦朗拱手道:“大人,您来顾家可也是侦办公务?”
他全然没有把顾家同锦衣卫联系到一起,如果真的有关系,又怎会有他们来提人这个环节。
周氏眼睛转了下,走到顾瑾初身边,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用商量的语气同她说:
“初姐儿,你看不管怎么说,一笔写不出两个顾字...有什么事情咱们一家人关上门来说,就像你祖母曾经说过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顾瑾初看着大伯母这副模样,面露讽刺,说道:
“就因为大伯父同我父亲是一母同胞,暂且还叫你一声大伯母,既然大伯母知道我们是一家人,为何在外面诋毁顾颜名声的时候,要把脏水引到我的身上?”
“都是一家人,为何让顾瑾辉和亲叔叔的通房珠胎暗结?又为何害得我父亲无法再育有子嗣?”
“我不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都是对你们最后的仁慈!”
顾华年还不知道周氏曾经做过这样的事,在周氏和顾瑾瑜身旁甩了下袖子,“以德报怨也不是对你们这种小人。”
这边秦朗朝着衙役也拱了下手,随意又态度诚恳。
“有些私事需要处理,但是不会耽搁你们过多时间。”
几名衙役对视一眼,走到一侧的阴凉处。
顾瑾初给白芷使了个眼色,几个丫环婆子端着茶点放到衙役们身前。
白芍转手把一个褐色荷包压在食盘下面。
为首的衙役在她们退下后抽出荷包,放在掌心颠了颠,轻飘飘的几乎没有重量。
又用食指和拇指捻了两下,感受到细微的摩擦感,便知道里面装的是银票。
就算不给银钱,锦衣卫的面子也是要给的,这对他们来说算是一笔意外之财。
几个人神情放松的侧坐在地上,并没有看着人群的这个方向。
郑刘氏把掏出来的几张信笺递给长孙,告诉他,“去,让他们把这些签字画押。”
郑开济走到顾华清父子身前,展开信笺让他们看上面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