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夫那边更无可能...顾瑾初突然想到一大早白鹤所说,翠华院的青云从何瑞那里接过去一个布包。
顾瑾初给郑氏剥了粒葡萄,问:“母亲,您知道何瑞吗?”
郑氏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的,听到女儿的话,抬起头看向她,“你问他做什么?”
顾瑾初便把白鹤所说告诉了母亲。
“青云是你祖母身边待的最久的丫环,你祖母舍不得她嫁到外面,就想着把她嫁给家里的管事。”
“可是有头有脸,手中有实权又没有婚配的,都是我从宝坻带过来的陪嫁,她怎会肯把心腹嫁过来,那不是等于我安插在她身边的一颗钉子了吗?”
顾瑾初上一世对何瑞没有什么印象,坐在一旁听母亲细细说着。
“青云今年大概有二十岁了吧,做个正头娘子是没有希望了...至于这个何瑞,是外院何管事的儿子。”
郑氏喝了口水,问身旁的女儿:“初姐儿可知这个何管事,何泰是何人?”
顾瑾初摇摇头,轻声说:“女儿不知。”
她回来后想保护母亲,才开始熟悉起顾家内宅,她已经尽量求稳,还是有没考虑周到的地方。
“这个何泰曾经是你大伯父的同窗,家道中落后不得已在外面讨生活,你大伯父得知后把他带回顾府。”
“你父亲觉得何泰人不错,这些年深得他的信任,何瑞是何泰的儿子。”
郑氏说完放下手上的茶盏,“初姐儿,雷公藤这件事不要再管,你一个未及笄,又没有定亲的闺阁女子,牵扯到后宅子嗣乌糟事中,说出去会对你的名声有碍。”
顾瑾初觉得今天母亲冷静的可怕,有些担心,“母亲。”
“昨日如夫人动了胎气,方大夫说她胎象不稳需要静养。”郑氏看着小几上圆滚滚的石榴,笑的有些风轻云淡。
“她腹中可是一块免死金牌,当然要让她好好的养着...”
“娘的初姐儿就要行及笄礼了,之后母亲和你外祖母再给你挑一门好亲事,可不能让这些东西影响咱们的好心情。”
母亲走后,顾瑾初有些沉默。
她好像对雷公藤并不是很惊讶,随后几日顾家后宅安静的很,转眼到了蒋南笙说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