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南笙脸上但笑着一如方才,温和从容,点点头后他身旁车帘落下。
玄涟等马车再次行驶起来,才开口,“五爷。”
蒋南笙收回看向外面的目光,接过小厮递过来的茶,浅啄后放下茶盏,马车行驶起来有风从车窗吹进来,那股子燥热随风消散了些。
“人送到了?”
玄涟低下头回道:“回五爷,是叫白芷的丫头,叫高德的年轻护卫,还有一个掌柜模样的中年男人来接的人。”
过了好一会才听蒋南笙再次开口,“没捎什么话过来吗?”
玄涟低着头,没发现主子有些无处安放的手,还有耳垂泛上来的绯色。
“白芷那丫头临走倒是和我说了一句话。”
“说了什么?”
“那丫头说,她们小姐记下这份情,日后必定被厚礼送到府中。”说完玄涟有些迷茫的看向五爷。
主子向来是从容不迫的,很少有看到他急切想知道一件事的时候。
蒋南笙的唇角有些压抑不住的上扬,眉眼微弯,“她送的东西还少吗?胡闹...”最后两个字轻的像是含在喉咙中。
玄涟点头在一旁附和,“是呀五爷,小的也说,公主府哪里是那么容易递进去东西呢。”
小几上的茶杯在他眼前滚落在地上,听到五爷有些发紧的声音响起,“公主府?”
玄涟把脏了的茶杯放到箱笼中,弯身给主子又倒了杯茶,同时也没耽误口中要说的话。
“是呀,白芷说的就是他们家小姐,说她记下长公主的这份恩情,还给了小的一粒银裸子。”
蒋南笙闭上眼,手放在支起的大腿上,掌心中的羊脂玉佩带着他过高的体温。
心中苦笑,她...这是又忘记了?
顾瑾初没有忘记上一世,父亲是如何的期盼能有一个嫡子。
可是母亲那会儿在墨香居同她说,‘一个人是生不了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