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直勾勾的盯着她,开口问道:“想说什么?”
顾闻舔了下嘴唇,目光变得坚定,“三姐姐,我也不是一点价值也没有。”
顾瑾初挑眉让她继续说下去,瘦小的孩子走过来,把怀里一直抱着的盒子递给她。
顾瑾初见状从绣架后走出来,看向他手中不起眼的黑漆盒子。
四四方方看起来有些年头,明显是闺中女子用的,就听顾闻声音低落的说:“这是我生母留下的唯一的东西。”
顾瑾初伸手接过来,手中的重量让她猜不出这里装的是什么。
掀开盖子,里面放着的东西一眼可见。
木空竹,已经风干看不出本来颜色的果干,还有一封折叠的信。
顾瑾初看向他,拿起压在最底部的信笺,歪头问道:“闻哥儿说的是这个?”
顾闻点头,“这是我一年前发现的,还有很多,我怕被人察觉,就只偷出来这一封。”
很多...偷...
顾瑾初微皱眉打开信笺,脸上的淡笑逐渐收敛,面色变得沉静。
看完后她把信笺扣在炕几上,问堂弟,“闻哥儿刚刚说,这件事你是一年前发现的?”
顾闻把当时情形细说了下,“我那时候比现在个子还小,就撅在灌木丛里面挖蚯蚓,开始我以为他们是在打架...”支支吾吾的。
顾瑾初举着信,眼中带着审视,“你确定他不知道信被你偷了吗?”
顾闻站在顾瑾初身前,小脸涨得通红,音量不自觉的提高:
“我不仅确定他不知道,还知道每次都会在假山那边做出记号,三姐姐要是不信,咱们就去祖母那里揭发他们,但是你也得保证我能活着!”
顾瑾初把信笺收起来,冷冷斜他一眼,“你喊什么,是想被淹湖里吗?”
推开门的手顿在那里,回头警告他,“记住,这件事你从来没有发现过,也没有和我说过!”
顾闻抿着小嘴,跟在顾瑾初身后往墨香居走。
垂着眸,让人看不出他眼中的情绪。
......